秦蕪一得到自由,立刻顛了,慢慢的晃悠出了寢房,坐上暖閣,縮進暖閣一角,盡量減啥存在感的縮在暖炕上一動不動裝鵪鶉,心里無數次復盤,自己從醒來到現在,應該,可能,大概,沒有露餡,這滿屋子的陌生人也肯定沒發現自己的異樣對不對
雖然秦蕪心里知道,自己很對不起原主,可既然已經重活,說她小人也好卑鄙也罷,她反正是能躲一時是一時,畢竟死也是很痛、很闊怕,很需要勇氣的,沒了一時的頹喪,先前一往無前尋親找死的勇氣一瀉千里,回過神來,孤單抑郁遠去,她反正是絕對不敢再主動求死的,闊怕闊怕。
時不時打量一眼外間忙碌的主仆二人,在這期間,也沒有任何一個下人敢上來跟自己搭話,這讓秦蕪不由心下稍安,又不由的很糾結擔憂以后。
沒人搭話,沒有一丁點記憶的自己,就不怕身邊這些伺候的人發現自己的個冒牌貨;
可正是因為沒人搭話,她又沒法不動聲色的從下人口中收集信息,真就兩眼一抹黑,以后怕是日子難混啊。
賊老天,該死的癡情鬼
秦蕪憤憤,咬牙切齒,不停的詛咒某鬼,緊接著就看到面前的狗屁爺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急的填海忙掏出帕子奉上。
“二爺您怎么啦可是昨日夜里涼著了,要不要小的請老神醫進府來給您看看。”
謝真吸了吸鼻子,揮手,“不用。”,接過帕子斯文的擦了擦遞回,推開填海手里奉上的茶碗,正了正自己的衣衫,眉眼含笑的抬腳朝著暖閣上縮著的秦蕪而來。
“娘子,為夫收拾好了,這就陪娘子去用膳可好”
秦蕪能說什么
裝的特別乖巧,特別配合的點點頭,“好。”
硬著頭皮,把自己的爪子放到伸到眼前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大手中,順著狗二爺牽扶的力道下了暖閣,秦蕪被狗二爺帶出暖閣,越過正堂,來到東屋花廳嵌大理石紅木圓桌前被安頓下,狗二爺緊跟著一掀衣擺挨著她落座。
腦袋空空、心情忐忑的陪著狗二爺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飯,期間得了無數次自家主子求助目光的鈴鐺終于找到機會,等碗盞都撤下去后,心里既替主子喜又替主子不值,更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鈴鐺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
“二爺,時辰不早了,二爺可是要去書院進學了奴婢這就送二爺。”
謝真似笑非笑的瞟了鈴鐺一眼,“呵,好個大膽的奴才,爺就不信,你個奴才不知今日外頭全城戒嚴的消息,既是戒嚴,爺如何進學怎么,你一個丫頭這是要當爺的家要趕爺”
鈴鐺一個激靈,膝蓋一軟,咔吧跪地,顫抖著身子額頭觸地乞求:“二爺息怒,二爺息怒,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以為二爺事物繁忙,即便是不出府進學,也該是在前院書房苦讀的,便是給奴婢一百二十個膽子,奴婢也絕不敢趕二爺,二爺明鑒。”
地上的鈴鐺是真嚇著了,瑟瑟發抖如篩糠,秦蕪見了于心不忍。
不管怎么說,這丫頭看著就知是原身的貼心人,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就得接管人家的一切,這丫頭她得護著,于是也硬著頭皮出來解圍。
“那個二,二爺,丫頭不懂男人的大事,你,您宰相肚里能撐船,別跟她一般見識。”
秦蕪自認為自己說的沒錯,不料狗二爺聽到她的求情后驀地笑了,秦蕪懵逼,就聽這人特好心情道:“我家娘子竟還會說宰相肚里能撐船不錯,不錯”,這定是他的蕪兒,絕不是那仗著恩情硬要嫁給自己的那個瘋女人,不錯不錯
謝真好心情的伸手過來牽起秦蕪的手,灼灼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的秦蕪頭皮發麻。
就在她以為自己差點也要跟著跪了,豁出去坦白一切的時候,耳邊傳來狗二爺戲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