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二爺有心了。”,錢掌柜還能多說什么呢,主子發話,還是嫡出的主子,他再懷疑什么都只有聽著的份。
近一月的營收,拋去下月的本錢,一共一萬六千多兩,一萬兩的銀票,六千兩的白銀,剩下五筐子的銅錢,一共二百兩的樣子。
謝真接了銀票,滿意的看著伙計把銀箱子,銅板筐子抬上車,謝真不再耽擱立刻動身,一腳跨上馬車,填海后腳要跟上,不料謝真轉身抬手一攔。
填海傻眼,“爺”
謝真卻朝著車內一伸手,接過車廂里秦蕪早聽從謝真吩咐準備好的東西,謝真捏手里,又從懷里掏出先前收刮自己書房時自己裝好的東西,連帶信封一起裝進秦蕪遞來的小紅木匣子里,利索上鎖,把紅木匣子遞給坐在車夫邊上的鈴鐺,把鑰匙遞給了填海。
“填海,鈴鐺,你們都下去,無需再跟,就在富貴樓守著,爺有事情吩咐你們去做,這個匣子鈴鐺收好,鑰匙填海保管,答應爺,不到明日天亮,你們二人不可離開富貴樓,也不可打開此匣,聽清了嗎”
填海與鈴鐺雖然都錯愕,不過想著主子吩咐還是老實點頭,表示聽清楚了。
特別是鈴鐺,雖然不明白主子們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不過剛才這紅木匣子是二爺從自家姑娘手里拿的她是知道的,既然匣子交到自己手里,姑娘不吭聲任由二爺分派,身為陪嫁婢女,鈴鐺當然沒話說,只緊緊抱著紅木匣子,一副誓死守護的模樣。
填海都沒眼看鈴鐺這蠢丫頭,望著主子嘴巴張張合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任由自家主子上了馬車,丟下自己不帶走一片云彩的瀟灑離開。
話說外頭蹲守的小隊,早已經不耐煩了,手下不停催促,“隊長,動手吧,再晚了人跑了怎么辦”
就在隊長猶豫著揮手要發話的時候,富貴樓的大門洞開,小廝開始往車上抬東西,隊長覺得自己發現了什么大問題,這才按捺住性子沒動手。
至于謝真打發填海與鈴鐺的那一幕,隊長也沒有在意,只是留下了兩個手下在富貴樓門口盯梢,自己則帶領剩下的人馬,又緊跟上了謝真的馬車。
馬車前行,夜已深,馬車停在了一處掛著葫蘆幡的醫館門前,領隊見狀不由暗自嘀咕,心說還真是來了醫館,那剛才去富貴樓莫不是去取看診錢的畢竟不是說鎮國公府都被一把火給燒了么,府里亂,一時沒錢也說得過去。
不得不說,這位隊長腦補的對了大半。
馬車停下,謝真指使車夫叫門,不多會,緊閉的醫館門打開,探出個小腦袋來。
“你們找誰”
謝真撩開車簾搭話,“上門求診。”
藥童哦哦點頭,看了眼謝真,再看看面前的馬車,年紀不大的藥童心說富貴人家吃罪不起,他才不管京都城戒嚴車馬人是怎么來的呢,醫館已經很久沒有貴客上門了,藥童忙就要開門,謝真卻指了指馬車溫和的問藥童,“小童,京都戒嚴,車馬停在外頭不方便,你家醫館可有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