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愉心直口快,“不是還有蕭云欽嗎,萬一他說了怎么辦”
“他會說”
云舒并不覺得這件事兒需要放在心上,敷衍,“說了丟臉的事兒蕭云欽怎么可能說。”
時愉總覺得云舒這話怪怪的,像是兩人真的有什么似的。
不過她了解云舒和蕭澤釤的感情,大概只是兄友弟恭幫助嫂嫂罷了。
云舒從浴室出來,吹干頭發后換上新裙子。
時愉看她一副要出門的架勢,奇道,“你這是又要去哪”
“啊,”云舒正對著穿衣鏡左看右看,聽見時愉的問話匆匆應了聲,“出去一趟,考察下英國的工作室。”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時愉問。
“不不不”云舒慌忙搖頭,斬釘截鐵地拒絕道,“不用了。”
隨后看了眼時愉的表情又補充,“找了位朋友一起參考,那個朋友有些怪,不喜歡和不認識的人交流。”
時愉“”
云舒主動當起這趟短途行的司機。
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云舒坐在主駕駛,熟悉陌生的車子。
蕭云欽坐在副駕駛,指間夾著一點猩紅。
好似不在意似的,任煙光燃燒,霧氣在骨節分明的掌間蒸騰暈染。
云舒偏頭望了眼男人,撲面而來的氣霧令人窒息。
他的沉默讓她心有惴惴,云舒主動開口,“放心,這是最后一次了。”
“等回國”
云舒停頓了下,沒再說下去。
這是她七年前就做好的選擇。
她別無選擇。
“怎么,你是覺得我該開心”
蕭云欽眉間染上一點嘲弄,好似又心甘情愿被她任意磋磨。
以至無可奈何。
云舒看著蕭云欽欲言又止。
“也算一樁喜事,”
蕭云欽緩緩摸索指骨處的灼痕,金絲邊框眼鏡遮住幾分眸中的冷意。
和幾乎快要藏不住的侵略光芒,男人抬起清瘦食指,輕微往上推了下眼鏡,轉頭看向云舒笑得溫斂,“怎么不算開心。”
他的聲音順著半開的車窗消散在風里,微風拂過裙擺。
云舒的心跳得七上八下,又緩緩歸于平靜。
也是,滄海都能變成桑田。
如此長的時間,年少的愛意再熾烈,又能保持多久。
或許是今早突然竄到腦海里的過往回憶,等真到蕭云欽這般不在意的模樣。
云舒臉上溫婉的笑險些掛不住。
沉默了會兒,“出發了。”
腳尖剛踩到油門,云舒身體倏然整個都被蕭云欽鉗制住。
他單手攬過她的腰肢,迫使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縫隙,蕭云欽身上的體溫幾乎能灼燒到她的皮膚。
云舒隱隱發抖。
心間冒出極具的不安全感。
在安全范圍內,云舒向來敢對著蕭云欽明目張膽地露出獠牙。
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對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是這是異國他鄉只有她和蕭云欽兩個人的地下停車場。
有那么一瞬間,云舒覺得蕭云欽當場就能將她給辦了。
不帶絲毫情欲,只為報復的那一種。
在國內會是安全的,可惜云舒也忽略了。
她如今不再是剛剛接觸情愛,美好得讓人不忍褻瀆的十八歲。
現在的蕭云欽,完完全全有資本。
掌控,甚至捏碎,二十五歲的她。
懷里的云舒無疑是漂亮的,她本就生得極美,如此近的角度更是。
棕褐色的長發凌亂地鋪在肩頭,紅色吊帶下愈顯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如凝脂般的美玉。
輕易便可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