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故事中可以通過水晶球占卜,可以通過神燈許愿,又或是現實中和上司提訴求,向同一個目標表達需求,必然要經過同一類媒介。
它可以是同款式的水晶球,也可以是固定的一只神燈,或是唯一的某一號人物。
但不可能是彼此之間毫無交集的事物。
而困住小麗的窄小衣柜里,只有一面鏡子,以及一只感應燈。
媒介范圍被瞬間縮小到只剩兩類。
結合小麗跟她說過的,校園中的第三個怪談如果獨自待在六人間女寢,能透過廁所鏡子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
何憐珠基本鎖定,怪談的媒介就是鏡子。
但這則傳聞應當是有一些思維誤區。
比如并不是一定要待在六人間女寢,只是第一個看見怪談的人正好待在那而已。
又比如并不是一定要透過廁所鏡子,事實上,只要是能夠照出鏡像的事物就可以。
至于獨自一人的要求,何憐珠倒覺得有一定的參考價值,畢竟這次的怪談是個社恐,人多了可能就不樂意露面。
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它總能聽見,人們只能說給自己聽的念想。
“鏡子里的東西意思是這次的怪談住在鏡子里嗎”
“沒錯,它應當是喜歡在能照出鏡像的事物中游走。”
“那不就麻煩大了。”穆桓表情微變。
“什么”何憐珠剛問完就僵住了身體,她仿佛知道穆桓要說什么了。
“這學校里有多少能照出鏡像的東西我們怎么抓得住它啊”
好問題。
何憐珠瞬間萎靡,她之前想明白怪談是什么以后,就高興地睡覺了,完全忘記考慮后續如何與怪談一對一交流的問題。
它在各個鏡子里竄來竄去的,哪怕是她有異能,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在面前一閃而過。
這個問題不解決,怕是再過一年都回不去基地。
但她又不想采取基地以前的暴力手段。
直接把任何可能是怪談的東西破壞,使得出口失去力量庇佑變得更易現形,這對于她這種可以讀到怪談心聲的人來說,過于冷血。
何憐珠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她必須找個兩全之策。
陷入沉思,她背著手在房間里轉圈圈,思緒混亂之際,她無意間看見了小文放在床上的書。
冒失鬼如何變為收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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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奇妙的主意在心里不斷成型,何憐珠眼睛亮亮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
“我想到辦法了。”
穆桓原地彈起“什么辦法”
“這個辦法能不能成還不一定。”
何憐珠翻了翻自己的衣柜,找了只能夠裝得下花盆的背包出來,注意到桌上還有支阿小的手機,她想了想也一同裝進了包里。
當然,為預防背包被大量手機撐炸,她特意將花盆和手機隔開放置了。
“總之,先陪我出去找個人。”
“誰啊”
“自然是學校里目前權利最大的人,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