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凄厲之聲,好像是人臨死之前才會有怨毒叫聲。
“你!”
鄭池友猛地伸手,伸手按住衛生間的門狠狠一推,就要關門。
這個唐玄奘,恐怕是沖著生死之書來的!
關上門,鎖死,只要有幾秒鐘的時間,他就可以寫上對方的名字,然后殺了他!
只是才關到一半,門就不動了。
上面傳來反震力量還讓鄭池友的手一陣疼痛,手腕挫傷。
鄭池友低頭,地上的貓不知道什么時候伸出了爪子,按在了門上。
剛好和鄭池友關門的方向相反。
“干得不錯。”唐洛夸獎道,對著鄭池友伸出了手,“把生死之書交出來。”
哮天犬喵了一聲,跳到唐洛的肩膀上,盯著鄭池友。
鄭池友在這只貓的眼睛看到了不屑,似乎在嘲笑他剛才的舉動。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鄭池友退后兩步,身子一晃,卻是踩到了權成弘的尸體上。
“保安!過來!死人了!”
鄭池友當機立斷,大聲咆哮起來。
只可惜,外面音樂聲比他的咆哮還要響,燈光又調得很低,顯得無比昏暗。
除了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女人,壓根就沒有其他人注意到衛生間這邊的情況。
“發生什么事情了?”
“鬼知道,吵架了吧,別管。”那兩個女人可不會摻和到鄭池友和權成弘的事情中去。
只是聽到了鄭池友在喊著什么,具體是什么并不真切。
“非要我動手嗎……”唐洛搖搖頭,伸手一抓,抓住了鄭池友的脖子。
就在這一瞬間,鄭池友收起來的生死之書突然一震,從他衣服的兜里消失不見。
“嗯?”唐洛放開鄭池友,轉頭看向房間。
房間內響亮的音樂聲,這個時候突然消失,周圍變得一片安靜。
接著,是電燈開關的聲音。
原本頗為昏暗,燈光顏色曖昧的房間,所有的燈都被打開。
一下子變得如同白晝。
不少人都叫了一聲,閉上眼睛,口中大罵著“誰開的燈”。
一個人站在角落,類似于DJ打碟的控制臺旁邊,拿起話筒:“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晚上好!”
聲音熱情洋溢,可以聽到明顯的笑意。
“歡迎,很高興感謝大家來參加自己的葬禮,我是你們的好朋友。這次盛大葬禮的主持人,皮熊,你們可以叫我陰陽道君。”
控制臺旁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皮熊。
他一只手拿著話筒,另一只手拿著剛才消失的生死之書,不斷地揮動著,肢體語言豐富。
不過現在的他跟前幾次出現的時候“截然不同”。
唐洛他們遇到的皮熊,是一個普普通通,看上去有些膽小,經常縮頭縮腦,有些瑟縮的男子。
敖玉烈所知道的,則是一個頗為陰險的家伙。
而鄭池友和嘉里遇到的皮熊,講話帶著詭異的重音,好像是在夢游,整個人處在并不清醒的狀態,有著不俗的戰斗力。
現在,皮熊又展現出了全新的姿態。
他的頭發,變得一半黑一半白,身上繚繞著一縷縷,若有若無的詭異黑白之氣。
臉上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盡管是在笑,卻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