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抬轎輦的太監加上吳守貴跟另外一個小太監小路子過去鐘粹宮。
時辰的確不早了,不過因是夏日,這會兒天還敞亮,遠處的天空還有橘黃色的余暉,天邊的云朵也染上色,形似一頭嚎叫的狼。
六人腳步匆匆,不敢耽擱。
林翡兒在鐘粹宮,難得跟同住在鐘粹宮的郭貴人與布貴人還有溫答應在郭貴人的房中打馬吊牌,還有賭注,賭注不是銀子,而是每個人繡的花樣,一個個疊加。
林翡兒一共欠了三個花樣,她是第一次玩,剛摸清楚規則,加上手氣不好,總是在輸,她們玩的盡興時,如春過來叫她。
“可是我還沒有玩完。”
賭果然是令人上癮的東西,林翡兒戀戀不舍,還不想回去。
“可是敬事房的人過來了”郭貴人進宮多年,一下子就了然,直接點出。
如春作為奴才不敢隱瞞,只好說是。
郭貴人把她手上的吊牌抽走,“好啦,今日就到這了,你趕緊回去準備吧,別讓敬事房的奴才久等,讓他們等便是讓皇上等,我們嬪妃可不能讓皇上等。”
林翡兒只好跟著如春先離開。
回到她自己房間內時,她才忍不住開口“如春,可是我的綠頭牌還沒掛上去,皇上怎么會翻我牌子,我月事還沒結束啊。”
不是她故意不把綠頭牌掛上去,而是她真的月事未凈,雖然持續了這么多天不大對勁,可歸根結底都是皇上的錯,他若不是不顧她的身子也不會這樣。
“皇上召小主過去,小主無論如何都得過去。”
如春她已經領著綠枝她們準備給她沐浴。
林翡兒擺擺手,“不用沐浴了,反正到乾清宮還要沐浴,我身上沒有異味,而且我晚膳還沒吃,你們先把晚膳傳上來,我先用膳。”
綠枝難得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如春,這到了乾清宮,怕是不能用膳,餓著就不好了。
“快叫小石子去膳房拿膳,小主今日太貪玩了,誤了時辰。”
林翡兒吐吐舌頭,她哪里知道皇上會召她去乾清宮,她們小主難得其樂融融坐在一塊,哪里還顧得上皇上,皇上又不是天天叫人侍寢,更不會天天叫她侍寢,她上一次侍寢已經是十天前的事情。
她用過晚膳后,如春她們只給重新梳妝,戴上好看的嵌珠簪子,就坐上轎輦過去乾清宮。
等她躺到御榻上已是半個時辰后的事情,身上被抹了玫瑰花露。
皇上過了一刻鐘才過來。
“為何沒把綠頭牌掛上去,是不是朕那晚弄疼你了”
“皇上的確弄疼臣妾了,臣妾那晚過后月事提前了,還持續了十天,現在月事還沒有結束,皇上,臣妾今晚不能侍寢。”
“朕看看。”
林翡兒略顯詫異地往床邊躲了躲,裹緊身上的被衾,看什么看,這有什么好看的,皇上這說的是什么虎狼之詞,他一個古代人怎么比她一個現代人要開放。
“皇上,這沒什么好看的,皇上,臣妾說的是真的。”
“眼見為實,朕沒親眼看到,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給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