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江非的手機。
下午臨走前,傅勛同意江非給向曉打一通電話報平安,打完后,江非就把手機臨時放在了枕頭下。
傅勛從枕頭下拿出江非的手機,上面赫然顯示“母親”二字的來電顯示。
傅勛將手機放在了床邊的臺燈桌上,任由它這么震動下去。
過了一會兒,手機停止了震動,上面顯示了通未接電話,全是江非的母親向曉的,最早一通還是在下午。
傅勛忽然又想抽煙,只是將一支雪茄含在嘴唇間后,卻左右找不到一只可以點火的打火機。
傅勛氣急敗壞的脫口破罵,感覺這一刻好像什么都在跟他作對
凌晨三點多,傅勛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最后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桌上江非的手機。
因為之前江非總是在傅勛身邊玩手機,所以傅勛知道江非手機的解鎖密碼,他三兩下解開了屏,然后開始胡亂翻動著手里的各種軟件。
江非的相冊里,存著不少他和傅勛的照片,傅勛之前也見過,當然那時候他只覺得幼稚,現在再看
還是幼稚。
在相冊的眾多照片中,傅勛一眼發現了一張眼熟的,因為那是他自己拿江非的手機拍的,還是在一次深夜之后,他摟著江非執著的要拍一張江非氣喘吁吁,滿面緋紅的模樣,江非臉皮薄,雙手捂著臉一個勁兒的往被子里下沉,他傅勛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拍下了這一張,照片中兩人的被子雖都遮到胸前,但赤。裸的肩臂露在外面,彼此相貼,也顯得格外
照片里江非雙手捂臉貼著傅勛的胸口,傅勛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攬著江非的肩膀,臉上帶著愉悅自在的笑容。
那是對傅勛來說有些陌生的笑容,因為傅勛不記得自己在江非身邊有這樣發自內心的笑過,他在江非身邊的每一刻都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是在利用江非,他對江非的上的那點心,也就像是賞賜給小貓小狗那樣的恩寵。
他怎么笑的如此自在放松甚至是享受,他該是譏諷的冷笑,不屑的嘲笑,或是敷衍似的假笑。
傅勛心煩意亂,他迅速關掉相冊去查看其它軟件,然后又從瀏覽器里發現了幾個被江非收藏的,而那些的內容,全是跟結婚有關
男男新婚戒指的款式,新婚禮服的定制樣式,結婚流程,以及一些最適蜜月的度假圣地等等
結婚
傅勛忽然抽動嘴角,神經質的笑了一聲。
他可從來沒想過要跟這個家伙結婚,就算他活下來,他也只打算把他當情人養在暗處。
沒想到這男人還自作多情的幻想與自己過一生。
他傅勛的一生,除了傅南,不屬于任何人。
“蠢貨”
傅勛哼笑一聲,緊接著像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手臂搭著眼睛,不自禁的抽笑了起來。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