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將洗好的米放進電飯煲內,摁了煲粥鍵后又從冰箱里取出那根放了幾天,已經有些蔫軟的黃瓜,準備做了一碟咸咸的拍黃瓜做為小配菜。
其實江非也是沒事找事,為延長在廚房的時間,不然在客廳與傅勛面對面,他會更心慌。
剛將黃瓜放在砧板上用刀拍裂,廚房門口傳來一聲打火機開火的脆響,江非順聲轉頭望去,就見傅勛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廚房門口,斜身靠著門框,正低頭在點嘴邊的一只煙。
江非一嚇,本能的后退兩步并將菜刀舉到胸口,一臉不安的看著門口的傅勛。
打火機開了兩遍沒點出火,傅勛有點煩躁,便將打火機收回了口袋中,手指間的那只雪茄直接隨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傅勛抬眸,看著江非那蓄勢待發,仿佛自己再邁一步他就要拿菜刀砍過來的架勢,不禁覺得十分可笑,不知道眼前這個廢物是哪來的勇氣和他這樣對峙。
傅勛用銳利的眼神將江非打量了一番,隨之劍眉微挑,“你這是準備做飯,還是準備殺了我。”
“我....我在給您做飯。”江非迅速將舉刀的手垂下,結結巴巴道,“您先...先到客廳稍等。”
“你繼續。”傅勛雙手環胸,淡淡道,“我就在這看著。”
江非也不敢再說什么,喉結滑動了一下,低低的“嗯”了一聲,轉身繼續站在砧板前忙碌,但眼角的余光時刻戒備著廚房門口的男人。
側面那道詭異的目光,令江非手腳都處于半僵的狀態,恐懼令他心頭如負巨石,連呼吸都異常吃力。
隔著三米左右的距離,傅勛微瞇著眼,再次將江非從發梢打量到了白裸的腳踝。
以前對江非的打量,傅勛總是帶著高位者的,討債者的鄙夷和審判的心理,但此刻的打量,卻是充滿著別有深意的考察。
考察江非的這副皮囊....
江非長的很不錯,雖然不是那種會令人一眼驚艷的模樣,但卻十分耐看,白凈秀氣,眉眼柔和,笑起來的時候十分靈動,且那溫善的面相自然透露著一股無辜和無害感,看久了,還真會讓人心底生出幾絲微妙的感覺來。
而身材嘛....
傅勛的目光停在了江非的腰上,雖然隔著一層睡衣看不到里面的風景,但配合著腦海中對那夜的回想,傅勛還是滿足的點了點頭。
身材也不錯,看著個子挺小,那兩條細白的腿倒是挺長,腰摟在手臂間也剛剛好,皮膚摸著挺滑嫩,沒有女人那種仿佛被香水乳液腌入了味的化學香氣,一切都自然清沁...
要說唯一讓他傅勛不滿的,大概就是江非的性別吧。
如果是個女的,傅勛心想,讓他給自己做一年情婦不是問題,他身邊的女人換過很多,清純放蕩的都有過,是真是假他傅勛也懶得去分辨,但沒個讓他感到安心而保質期長久的。換多了也就膩味了,而且他對女人的需求,從來只有生理上,精神上,他從不需要女人為他做什么。
江非單純到蠢,他的善良也是泛濫成災式的愚蠢,這種人沒心眼沒城府,雖說留在身邊也沒什么實質上的用處,但就如養只貓一樣,沒事兒看兩眼能得到些許的放松,這種精神上的助劑,現如今還真沒幾個人能給他傅勛。
雖說這家伙是個男的....不過既然能滿足生理和精神上的發泄和放松,也無所謂性別了。
至于仇恨....
玩膩了以后再除掉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