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像傅勛他這種身居高位應酬多的商人,胃有毛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時,傅勛緩緩睜開了雙眼,他虛弱的盯著床頭的江非,面無表情的臉上依舊有種駭人的寒意,江非連忙晃了晃手里的手機,迅速解釋道,“我...我來拿手機的,水馬上燒好。”
傅勛沒有理會江非,又閉上了雙眼,但緊接著眉頭皺的更緊,江非甚至能聽到傅勛的呼吸也似乎沉重了起來。
胃病犯了有多難受江非是知道的,他以前因為熬夜畫畫飲食不律也犯過胃病,厲害的時候疼的他一個人趴在床上默默掉眼淚。
江非盯著傅勛看了一會兒,最后恨恨的心想,就這樣疼死過去才好。
將燒好的熱水倒進保溫茶壺里,江非倒了一杯熱茶,兌著之前茶壺內剩下的涼白開,最后端著一杯溫水走進臥室。
此刻傅勛又躺在了床上,他側著身,脊背微屈,一只手似乎還摁在胃部。
角度問題,江非看不見傅勛的表情,但不看也知道這會兒傅勛有多難熬。
“茶來了。”江非道,“你...你要不喝點?”
傅勛沒有回應。
江非將水杯放在床邊的臺燈桌上,轉身離開了臥室,到了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傅勛一眼,心想著要是這個男人真死在這里,會連累他嗎?
江非躺在客房糾結了許久,最后還是起身下床,從客廳柜子里拿出家庭小藥箱,從里面翻出兩板胃藥和止痛藥,掰下幾顆藥丸。
總不能真讓他疼死。
江非又進了臥室,這會兒傅勛已又坐起身,正伸手去拿一旁桌上的水杯。
江非伸手攤開掌心,現出掌心的幾粒藥丸,小聲道,“這是胃藥和止痛藥,吃了應該會好點。”
傅勛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江非,幾秒后眉心又是一沉,冷笑道,“不是毒藥?”
江非有些生氣,但還是很溫和道,“我公寓里怎么可能會有毒藥,真的沒騙你。”
“有些藥喝了酒是不能吃的,否則會要命。”
一片善心喂了狗,江非心里氣的不行,他轉身去客廳拿來自己的小藥箱,當著傅勛的面從里面拿出那兩板藥遞給傅勛,“喏,藥丸就是從這上面掰下來的,你自己看。”
傅勛接過藥板一看,發現果然如江非所說,但不想在江非跟前折了面子,便又陰陽怪氣的冷諷道,“現在知道討好了?”
“.....”江非完全不想理會傅勛。
吃完藥的傅勛,開始脫衣服準備再躺下,他見江非低著頭往外走,冷聲道,“你去哪?”
“我..我....”
“過來睡。”
“.....”
江非沒辦法,但想著傅勛都這樣了也不可能做什么,便慢吞吞回到床上,結果剛進被子,便被傅勛攬住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