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撕掉了床單被罩,總算擰出來一根相當粗.長的“逃生繩”,然而就在他小心翼翼的,準備翻上窗戶時,臥室房門突然被打開,男人端著午飯走了進來。
看到爬上窗戶的江非,男人赫然一驚,他甩手扔掉手中的餐盤,箭步沖到窗口,一把抓住了因慌張逃離而幾乎要滑身摔出窗戶的江非,而后直接將江非薅了回來。
“放手!!”
江非拼命掙扎,但被男人毫不留情的從窗口拖回床邊,緊接著又被男人銬回了原來的地方。
無論江非再說什么,男人都沒有再理會,他又命人進來打掃他剛才摔在地上的午餐,最后也沒有再做新的食物,直接將一袋兒真空包裝的面包和一盒牛奶放在江非手能夠著的地方,隨之便離開了房間。
男人似乎也受了驚嚇,即便江非已被銬住,但每隔十分鐘,他便會推門進來確認江非的情況,當然也無視了江非各種或憤恨或懇切的要求。
江非沒有吃東西,在所有的策略都實施不通之后,他就癱坐在床邊地上,背靠著床沿,失魂落魄的看著地面,在不安中煎熬的等待著。
漸漸的,天暗了下來,男人打開了臥房內的燈,又給江非送來了晚餐,一碗香濃的海鮮粥。
幾個小時心力的消耗,已經讓江非完全冷靜了下來,他現在只在等待著傅勛到來,等待著從傅勛口中獲知葉楓眠的安危。
“現在多少點了?”江非低聲問道。
男人沒有搭理江非,放下粥碗后離開了房間。
江非并沒有喝那碗粥,繼續發呆似的,雙目無神的看著地面。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再次被打開,江非以為還是看門的男人,便連頭都沒有抬起,直到視線里出現一雙锃黑的,純手工制商務皮鞋。
江非看得出這鞋價值不菲,也瞬間意識到來人是誰,他忽地抬起頭,瞬間迎上傅勛那鷹隼般銳利的眼神。
“傅...傅勛!”
江非全身的血液都顛沸起來,他想站起身,但一只手被銬在床角下,再加坐久了兩腿麻到失去知覺,努力了半天又痛苦了坐了回去。
傅勛看著被拆了床單被罩的臥床,又看向那條被手下收起來放在窗邊地上,江非擰成的粗布繩子,嘴角不禁上揚,攸的冷笑一聲,“本事不小,以前兩句話就能把你嚇的跪地求饒,現在為了葉楓眠,倒是刀山火海都不怕。”
江非也空不出精力和傅勛委婉什么,知道現在對傅勛認錯求饒都沒用,便直接問道,“你把楓哥怎么樣了?”
“他死了。”傅勛面無表情道。
江非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怔怔的看著傅勛,“你....你說什么?”
傅勛將手里提著的一只黑色袋子扔到了江非的身上,淡漠道,“就在昨天晚上,葉楓眠意外車禍,最后車毀人亡,我為給你留點念想,特意讓人從他身上拿了件東西。”
“不...不可能!”
江非一把倒出袋子里的東西,緊接著臉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凈。
這是他送給葉楓眠的那條圍巾!
灰色的圍巾上沾著大片的血跡,因為時間的原因,血跡已經發黑,但看著依舊觸目驚心。
看著已然僵住的江非,傅勛又補一刀,“如果還不信,我可以讓人拍兩張葉楓眠的尸體照片給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