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他媽閉嘴!”
江非戾聲大吼,他忽然失控的去拽手銬。
連續幾個小時的焦慮,在這一刻全化成了恐懼,江非渾身發抖,崩潰至極,他全然不顧已被手銬磨出血的手腕,發了瘋一樣想要扯出被銬的左手。
傅勛見形勢有些失控,想到江非再這么發瘋下去,左手差不多能廢掉,便讓手下進來為其解開手銬。
江非一獲得自由起身往外跑,但雙腿麻痹感還未消失,沒兩步就摔在了地上。
傅勛手下離開后,按傅勛的命令關上了房門。
傅勛看著地上的江非,輕蔑的笑道,“葉楓眠死了,你出去又能怎樣,準備抱著他尸體痛哭一場嗎?”
江非手撐著地面,艱難的站起身,他滿目血絲的盯著眼前笑盈盈的傅勛,蓄滿淚水的雙目,同時也蓄滿悲恨。
“你....”江非的顫啞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楓哥。”
“是。”傅勛坦然應聲,“給他一場意外車禍,算是我給的最仁慈的死法。”
“我要殺了你!!”
江非忽然狂躁的撲向傅勛,但被傅勛一腳踹回了地上。
江非雙手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久久未能緩過勁兒。
“反正我今晚有的是時間。”傅勛一邊說著,一邊有條不紊的卷著衣袖,“只要你命夠硬,我陪你玩到天亮。”
傅勛走到江非身旁,彎身抓住江非的領口便將其從地上拎了起來。
“你以為葉楓眠死了,你就沒事了嗎?”傅勛一字一頓道,“你三番五次的耍我,屢教不改,不給你點皮肉上的教訓,我看你以后還敢再犯!”
江非忽然扒住傅勛的一只手,張嘴猛地咬住了傅勛的大拇指根部。
江非此刻完全喪失了理智,恐懼悲恨全然不剩,大腦內只剩下“撕爛傅勛”這一個生理沖動。
江非拼盡全力,傅勛的拇指根部瞬間被咬出了血。
傅勛吃痛皺眉,他抓住江非的一撮頭發,費了不小功夫才把手從江非嘴邊抽開。
看著自己那被江非咬的血肉模糊的手指,傅勛怒不可遏,揮手一拳砸在了江非的臉上。
江非身體向后仰摔,重重的撞在了床邊的臺燈柜上,最后連人帶柜一塊倒在地上。
傅勛扭動脖子,活絡了一下頸骨,然后繼續道,“來,繼續。”
過了好一會兒,江非才扶著墻緩緩站起身,他呼吸急促,胸膛起伏,轉頭看向傅勛的時候,目光依舊如野獸一般兇狠。
這是傅勛第一次看到江非如此兇悍的一面,這個被生活逼成懦夫的家伙,被磨平了一身的尖刺和獠牙,為了生活,一直習慣用最軟弱的方式來回避別人的傷害。
但即便是這樣的廢物,也還有不可觸犯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