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勛顯然懶得跟向沫兒廢話,再次冷聲道,“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向沫兒臉色一陣青白,她不知道傅勛為何翻臉這么快,也不敢多問什么,茫然又無辜的點了點頭,然后開始穿衣服。
傅勛心頭的煩悶未減絲毫,他夾著香煙走上了露天陽臺,準備吹點冷風讓自己清醒。
幾十層的高度,中南市霓光流動的不息川流盡收眼底,煙霧繚繞在的傅勛的四周,傅勛目光清冷的俯瞰著中南市的夜景。
其實早就習慣了這種孤獨的夜景,但不知為何,傅勛此刻竟覺蕭瑟,四下冷風襲襲,空氣中流動著沁入血肉的寒意.....
感情由奢入簡,似乎也極難適應....傅勛心想著,大概是傅南不在身邊的緣故吧。
得趕快結束手頭上的事,盡快將傅南接回到身邊。
“傅哥,那....那沫兒回去了。”
身后傳來向沫兒綿軟失落的聲音,但傅勛頭也未回,只沉沉的“嗯”了一聲。
抽完指間的煙,傅勛這才轉身回到床邊。
沒有再出門消遣的興致,此刻也毫無睡意,傅勛坐在床邊,又摸了根雪茄含在唇間,可當他再次點火的時候,卻發現手里拿的竟還是江非之前送他的那只打火機,那只只值十九塊九得高仿貨。
竭力清除大腦內的雜念,結果又被這只打火機給猝不及防的打回原形,傅勛努力回想自己為什么會把這只打火機放在身上,最后給自己的結論便是,忘了扔了,又或是帶著它只是想給江非制造了一個假象....
只有這兩種可能。
看著手中的打火機,傅勛又突然想起江非送自己的那兩幅鑲在相框里的畫,繼而思緒就如失了控制一般,轉瞬間了又回到了過去。
那個少時總是刁難自己,且惡語相加的富少爺,在時隔多年以后竟告訴自己,他當初并沒有討厭過自己。
既然沒有討厭,那當年的刁鉆刻薄又為何故?
傅勛試圖通過看手機新聞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手指卻不受控制的點開了相冊,那里面有一張他在江非熟睡時心血來潮偷.拍江非的照片,照片中江非雙目緊閉,睡顏沉靜安詳,一側晨光映照,白皙的兩頰上甚至能看到嬰兒般細小的絨毛...
傅勛心頭蕩漾起一陣焦灼的異樣,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兒,又突然想起手機里曾錄有一段當初他強迫江非在他身前脫光衣服的視頻。
那還是很早之前的視頻,雖然如今他和江非的關系已有了表面上的和諧,但這段他強迫江非的視頻依舊存在他的手機未有刪除。
看了才一半,傅勛便感覺渾身燥熱,他迅速關掉視頻,也為自己如此不爭氣的生理反應感到可恥,一氣之下直接刪掉了視頻。
**越是焦灼,傅勛越是感到憤怒,最后在浴室沖了近十分鐘的涼水澡,但回到床上后,傅勛的精神依舊像被江非綁架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