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勛言簡意賅的向江非描述了他和傅深澤的關系....那是傅家最想他死的人。
“如果沒有我,我父親的位置便毫無懸念是他的。”傅勛道,“他是我父親最信任的人,信任程度超過我這個親生獨子,我父親手底下的勢力如今分成兩派,分別在暗中支持我和傅深澤,其中看好他傅深澤的人更多。”
傅勛的話令江非充滿不安,電視電影看多了,他多少能理解這種大家族的權利斗爭,兄弟相殘數不勝數,更何況只是叔侄....這似乎也就意味著傅勛的安危時刻要受來自傅深澤勢力的威脅。
傅勛并非自小就生活在傅家,他在十八歲時才被傅家的人從江家接走,缺失的那十八年,使他在傅家的根遠不如傅深澤穩固,無論是人脈還是個人勢力,都被精明老道的傅深澤力壓一籌,若不是中間有傅震的中緩和震懾,傅勛早殞命在過去的十年間。
“那伯父他知道這件事嗎?”江非輕聲問道,“他那么厲害,你和你叔叔之間的斗爭,他應該心知肚明。”
“以他的智慧自然一直都清楚,只是在他那個位置坐久了,維護親情便遠沒有穩固利益來的重要。”傅勛道,“他一直在觀望而已,只不過如今病重,他必須得加快做出自己的決斷。”
傅勛云淡風輕的一段話令江非更為忐忑,“那如果你四叔最后成了你父親的繼承人,他...他會傷害你嗎?”
“不會。”
江非剛要松一口氣,就聽傅勛繼續道,“他會殺了我。”
江非臉色蒼白,一臉緊張的看著傅勛,傅勛則笑著安撫道,“我未必會輸。”
“那也只是可能,你自己都說了你四叔比你更有機會。”早餐時的悠然此刻蕩然無存,江非心里只剩下對傅勛的擔憂,“就....就沒一個和平解決的方法嗎?非要斗個你死我活?”頓了頓,江非心里越發害怕,不禁斥責起傅勛,“你之前都沒告訴我這種事。”
“放心吧江非,我不會連累你的。”傅勛輕聲道,“就算最后失敗,死的也只是我。”
“你根本就沒為我考慮過。”江非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辦?你都沒想過嗎?還信誓旦旦的要跟我結婚,你命都沒了拿什么跟我結?!”
傅勛伸手想去牽江非的手,但被江非一把甩開。
“我有把握。”傅勛輕聲道,“江非,相信我...”
“是不是只有贏了你四叔,你才能平安無事。”江非問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傅勛搖了搖頭,“沒有。”
江非沒有說話,轉身就去了休息室,傅勛起身跟著,一路輕聲哄著江非,不斷向江非保證,他一定不會出事。
江非上了床,表示自己想睡一覺靜靜,暫時不想跟傅勛說話。
距離抵達目的地還需許久,傅勛干脆也脫了衣服上床,從江非背后抱住他,耳鬢廝磨的說著肉麻兮兮的情話,過了好一會兒江非轉過身看著他,眼底只剩下擔憂。
“我....我有沒有什么能幫你的?”江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