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的幫助是精神上的,那是誰都比不了的。”傅勛輕聲道。
“如果你輸給你了的四叔,我怎么辦?剛結婚就要守寡嗎?”
傅勛笑了一聲,“我會把我的一切都留給你。”
“我除了畫畫什么都不懂,留給等著被敗光吧。”
“那我就趁活著的時候多賺點,賺到你一輩子都敗不完。”
江非又氣又想笑,“這會兒是開玩笑的時候嗎?我是認真的,我不要你任何東西,我就要你好好活著。”
江非說著,伸手抱住了傅勛的腰,并將腦袋靠在傅勛的胸口,低聲道,“我不管你家什么情況,任何時候,你首先考慮的必須是保住自己的命....”
傅勛和江非等人下飛機后,張傲已早早帶人在機場等待他們,上車后,張傲便立刻告訴傅勛,傅深澤也從國外回來了,就在昨天。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是接到了傅震的通知。”開車的是吳申,張傲坐在副駕駛,他目視著前方,神色凝重的對坐在后排的傅勛道,”并且他們昨天晚上已經見過面了。”
江非坐在傅勛的身旁,他對張傲直稱傅勛父親全名感到詫異,而傅勛的臉色極其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手下這種說話方式。
這似乎說明傅勛和他親生父親的關系....不太好。
車開到傅勛的住處,那是他過去幾年在這個城市的常駐居所之一,一套占地九千多平的莊園豪宅,在傅勛剛進傅家的時候,傅震便將其安排在了這里,并稱這里是傅勛生母生前所住的地方。
傅勛對自己生母沒有任何印象,他從懂事開始就生活在養母傅秋婉的身邊,他理解中的母子情分,也是他和傅秋婉那樣的感情,只是從傅震的只言片語中,他隱約感覺到傅震對自己那生母的愧疚之情,至于愧疚的原因是什么,傅勛不知道也沒興趣去了解,因為他這輩子認的母親,只有傅秋婉一個。
這處莊園豪宅背山面海,里面是模仿著17世紀巴洛克風格的建筑,遠觀就猶如一座小型宮殿,豪華程度令人咋舌。
傅勛在中南市生活的大半年里,這里依舊被打點的井井有條,即便傅勛突然回來,也能無需提前準備便立刻進入生活節奏。
此時已是傍晚六點多鐘,傭人已準備好了晚餐。
用餐時,傅勛看著江非凝重的臉色,問江非怎么了,江非如實回答,他害怕在他傅勛父親面前出糗。
從下飛機到現在,所見的一切令習慣了貧窮的江非受到了不小的沖擊,令他深刻的意識到自己和傅家的人是生活在哪兩個難以交匯的世界。
“萬一....萬一你爸他嫌棄我怎么辦?”江非不安的問道,“像他那樣地位的人,肯定想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愛人,而我....”
“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我就放棄一切陪著你。”傅勛笑著道,“在任何選擇面前,你永遠是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