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跪在他的床上,還是仰起臉等他親吻,都好乖。
他剛被找回來,姜何為和柳漁給他接風洗塵,請了很多人來慶祝,那些人私底下對姜歲的評語無非“嬌縱跋扈”四個字,還專門有人來他面前煽風點火,說以后他在姜家的日子難過的很,畢竟家里有這樣一個祖宗,不被氣死都是好事了。
但謝燕至一直覺得姜歲很乖,這個少年比他過去所接觸的任何人都要天真、直白,就連偶爾任性的樣子也很可愛,所以他愿意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好人去接近他。
謝燕至抬起手,捧住了姜歲的臉,姜歲睜開一只眼睛偷偷瞥他,“你還沒好嗎”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謝燕至就忽然按住了他的后脖頸,就像是捏住了貓咪的后頸皮,而后他傾身壓了下來,姜歲被他結結實實的壓在了柔軟的床上,喉腔里的驚呼被盡數堵了回去。
姜歲沒有想到,謝燕至會吻的那么兇。
他甚至還要把姜歲的舌頭勾進自己口腔里,津液控制不住的往外溢出,打濕了少年尖尖小小的下巴,謝燕至的鼻尖陷入姜歲頰邊的軟肉里,嗅見他血肉里散發出來的香氣,觸覺和嗅覺的雙重刺激下,謝燕至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被一把無名的火炙烤,讓四肢百骸都燥熱起來哪怕他仍舊是面無表情的。
“唔”姜歲眼淚一直掉,發出模糊的哽咽的聲音,手指緊緊抓著謝燕至的肩膀,在上面留下鮮紅的抓痕,應該是很痛的,可謝燕至半點反應沒有。
好過分。
明明他們同年同月同日生,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體格差距和力量差距,他被謝燕至壓著,撼動不了他分毫。
明明說看見眼淚就會放過他,也不算話。
這個騙子謝燕至比姜辭鏡還要混賬
“怎么哭的這么兇。”謝燕至喘了口氣,親了親姜歲的鼻尖,“抱歉,我吻技確實不太好,第一次沒有經驗,弄痛你了”
這時候他又禮貌起來了。
姜歲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舌尖都被吸吮的發麻,唇比之前更腫,下巴和鎖骨還濕淋淋的,謝燕至還好意思問
謝燕至硬挨了這一下,定定的看著姜歲。
姜歲縮了縮。
被打臉算是很嚴重的侮辱了,更別說謝燕至還是在最要面子最有自尊心的十八九歲,不會不會要動手打回來吧
“消氣了嗎”謝燕至問“沒有的話,可
以繼續打。”
姜歲“變態神經病”
“嗯。”謝燕至去舔吻他水淋淋的下頜,沿著脖頸往下,聲音有些模糊“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姜歲攤在鋪著黑色床單的床上,白的扎眼,胸口急促起伏,已經連罵都懶得罵了。
他總覺得謝燕至好像還挺喜歡聽他罵人的。
“你不能反悔。”姜歲帶著哭腔說“你要保護我。”
謝燕至“我從來不反悔。”
他去衛生間用溫水打濕了毛巾,給姜歲擦擦臉,洗干凈后姜歲就鉆進被窩把自己裹起來,甕聲甕氣的道“我要睡了,你不準打擾我。”
在別人房間占用別人的床,他倒是很理直氣壯。
謝燕至嗯了聲,算是回應,不一會兒姜歲就感覺到他也上了床,緊張的道“你干什么”
“睡覺。”謝燕至聲音四平八穩,“這是我的床。”
“現在是我的了。”姜歲“你不準睡。”
謝燕至直接把被子拉下來一點,把他的腦袋露出來,“既然交易已經結束,我不會再對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