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姜歲,手指沿著他的脊椎骨,彈鋼琴一般輕輕點按,姜歲在他懷抱之中蜷縮,卻逃不開他的吻。
姜辭鏡是個占有欲和掌控欲都非常強的人,他也從不掩藏這一點,說來有些好笑,小時候姜歲還曾偷偷懷疑姜辭鏡不是家里親生的,因為他強勢的性格和柳漁、姜何為都不像。
若是姜辭鏡有什么想要的東西,不管過程多艱辛,代價多巨大,他都要得到,這就是他所奉行的人生美學。
姜歲也曾經跟他哥去某個偏遠的地方打獵,為了心儀的獵物,姜辭鏡可以在草叢中蟄伏十幾個小時,就是當地的老獵人都贊嘆他的定力和耐力,感慨他是一個天生的獵手。
那時候的姜歲是很崇拜姜辭鏡的,可那時候的姜歲絕對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會成為兄長手中的獵物。
被捕捉、被制服、被剝去皮毛露出柔弱的骨肉、被掌控、被馴服。
姜歲不記得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他只記得裙子濕淋淋的貼在身上很難受,可能是迷蒙之間罵了姜辭鏡幾句,姜辭鏡就抱他去洗澡了。
他睡的天昏地暗,再次醒來屋里都已經被陽光灑滿了,他困倦的想要翻個身,卻感覺自己貼著一堵堅硬的肉墻,帶有薄繭的手緩慢輕撫他的背脊,嗓音慵懶“醒了”
姜歲仰起頭,看見他哥利落的下頜線條。
“餓了么”姜辭鏡說“讓阿姨給你煮了海鮮粥。”
姜歲閉上眼睛,摸了摸肚子,悶聲說“肚子痛。”
“我幫你洗干凈了。”姜辭鏡蹙眉,“帶你去醫院看看。”
姜歲“我都說了不可以你根本就不聽我的。”
“抱歉。”姜辭鏡摸了摸他的額頭,并沒有發燒,他掀開被子要去抱姜歲,姜歲拿腦袋撞了一下他的胸口,“騙你的。”
“”姜辭鏡說“姜歲,我會很擔心你。”
“你根本不擔心我。”姜歲埋在被子里,聲音嗡嗡的
“我眼淚都要流干了,你也不理我。”
姜辭鏡“下次盡量。”
“沒有下次了。”姜歲斬釘截鐵的說,“真的很痛,而且很難受。”
姜辭鏡溫暖的手揉了揉他的小肚子,親了親他的額頭,以一種理性且平靜的口吻說“沒有經驗確實容易出問題,即便理論滿分,在實踐操作中依舊會出現很多不可控制的變量,但熟能生巧,你應該給我深入學習的機會。”
姜歲“。”
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把這種不要臉的話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
確認姜歲除了累和懶沒出別的問題,姜辭鏡讓保姆阿姨送了飯,很有耐心的一口一口喂姜歲吃飯,姜歲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掀開眼皮看他“我記得你已經很久沒有放假了。”
“嗯。”姜辭鏡自己吃了剩下的粥,“今早上有個會,推了,怕你醒了找不到我要鬧。等會兒還是要去公司一趟。”
“你怎么說的我那么不講道理。”
“是我的問題。”姜辭鏡說“我應該多一些時間陪你。”
“”姜歲連忙說“你還是去忙吧,哥,忙點好,忙點你才能掙錢給我花。”
要是姜辭鏡天天這樣折騰他,他會散架的。
姜辭鏡看出他在想什么,也沒有戳穿,摸了摸他的頭發,道“那我先去公司”
“嗯嗯。”姜歲埋在被子里,乖巧道“哥哥再見。”
因為太乖,又被姜辭鏡按在枕頭上親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送走了姜辭鏡這尊瘟神,姜歲又睡了個回籠覺,再次醒來都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他慢吞吞的下床,洗漱的時候看見鏡子里自己脖子上全是紅痕,撩開褲腿一看,腿上也青青紫紫紅紅一片,就連腿根都有。
“”死變態。
姜歲郁悶的穿了件半高領的長袖,這才下樓。
今天柳漁的朋友們來家里打麻將,熱鬧的很,姜歲進廚房拿飲料的時候正好被其中一個阿姨看見了,對方熱情的不行“哎呀,歲歲,阿姨真是好久沒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