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閉嘴吧,我自己想。”段野洲思索了一會兒,靈機一動“對了,我可以問問瀾哥。”
呂儒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瀾哥”
段野洲一邊給謝瀾之發微信,一邊解釋“瀾哥說他今年要去秦書學長家過年,他肯定會給秦書學長的父母準備很多禮物,我按照他的購物清單買就行了。”
呂儒律“”
不是,人家那是給丈母娘和老丈人挑禮物,你學什么學啊這是你能學的嗎
呂儒律強顏歡笑“真的不用麻煩,我已經和我爸媽說了,他們很歡迎你去過年,你什么都不用送。”
于是段野洲又開始敷衍他了“嗯嗯嗯。”
呂儒律“。”
謝瀾之應該是在忙,遲遲沒有回復段野洲的消息。段野洲也不急,開始在網上搜索第一次見長輩送什么見面禮比較得體,那努力學習的表情,比學高數的時候還認真。
呂儒律有些看不下去,再這么放任下去段野洲見到他媽都不用叫阿姨了。他在內心進行了一番驚天動地的掙扎,決心是時候采取行動了。
呂儒律不動聲色地拿起自己的手機,找到段野洲的微信,一咬牙,連發了幾條信息過
去,然后若無其事地說“段野洲,我給你發了幾個表情包,你有空看看。”
段野洲手里拿著礦泉水瓶正在喝水,聞言露出好奇的表情“什么”
呂儒律道“你看就知道了。”
看吧看吧,快看,看老子為了和你做直男兄弟付出了多少。
呂儒律目不轉睛地盯著段野洲,他不想錯過對方任何一個微小的表情。
他要親眼看到段野洲露出震驚,失望與絕望交織的神態,他要看著段野洲眼中對他的愛意隨著一個個表情包映入眼簾而一點點減少,最后完全消失。
于是,在呂儒律無比期待的注視下,段野洲點開了他的微信,然后“噗”
段野洲一口礦泉水全噴了出來。
呂儒律心滿意足地欣賞著段野洲逐漸震顫的瞳孔沒錯,就是這樣,他已經找到了顏控的致命弱點。沒有哪個顏控能從泡面頭里活著走出來沒有。
段野洲指尖滑動手機屏幕,低著頭沒吭聲。呂儒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能感覺到縈繞在段野洲四周象征著幻滅與死心的灰敗氣息。
“怎么樣”呂儒律信心滿滿地試探,“是不是很丑”
論比丑,那他幾張照片就沒輸過。
段野洲“嗯”
呂儒律“你說話啊。”
過了許久,段野洲終于抬起頭,看向了他。只見段野洲眼角嘴角全是笑意“我只能說,如果我是你,早就羞死了。”
呂儒律一臉茫然。
這什么情況說好的震驚和幻滅呢說好的死心和絕望呢
段野洲看著他笑,問他“你羞不羞啊,律哥”
呂儒律下意識地回答“我、我還行吧。”
段野洲“嘖嘖”兩聲,果斷將那些表情包全保存了下來“那你看得可真開。”
呂儒律嘴比腦子快“必須的。”
段野洲為什么會笑啊。雖然秦書他們看到這些表情包的第一反應也是笑到公雞打鳴,但他能聽出來段野洲的笑和男同們的不一樣,幸災樂禍的成份少了很多,更多的是、是
他也說不出來是什么。
段野洲究竟在笑什么
難道說,段野洲對他的喜歡已經到了可以接受他丑逼的一面
不至于吧,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顏控能接受泡面頭啊
呂儒律還沒理解完段野洲的行為,段野洲又給了他更致命的一擊“糟糕,我的床好像不能睡了。”
呂儒律猛地一回神,這才看到段野洲的床上濕了一大片,全是段野洲看他表情包時不小心噴出來的礦泉水。
他不禁倒吸一口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