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人只會對經常說的話或者潛意識里想過的事情出現口誤的情況。”段野洲說的頭頭是道,不像體育生倒像個學心理學的高材生,“律哥是在心里叫過我老公嗎”
呂儒律頭都大了,臉埋得更緊,試圖把自己憋死“我沒有。”
他有嗎
段野洲心臟得很,不僅學他問問題,還要陰陽怪氣他“天吶天吶,我要成敏感弟了。”
呂儒律氣得連腹肌都不埋了,嗖地直起身,怒視段野洲“你小子還有心情開玩笑你不怕別人真覺得我們是男同嗎”
段野洲反問“律哥怕嗎”
“我”呂儒律頓了一頓,“反正我不能讓別人覺得我是喜歡叫老公的人啊,你別忘了我什么身份”
段野洲挑了挑眉“你什么身份”
呂儒律正色“我,呂儒律,以不變彎為己任,4j2z中唯一指定直男,sda單身狗保護協會003號成員兼榮譽副會長。”
不報不知道,呂儒律報了家門后才發現自己原來堅守了這么多單身直男的榮耀。
為了這份堅守,他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條漫長而無盡頭的路,是由一口又一口的狗糧鋪灌而成,怎么能因為一次嘴瓢就前功盡棄
他只是叫了段野洲一次老公而已,他又沒對段野洲舉劍。等哪天他對段野洲硬起來了,再說他是男同也不遲啊
“你把手機給我。”呂儒律火急火燎地說,“我去解釋。”
不等
段野洲回答,他又探過身去摸段野洲的口袋。沒想到口袋沒摸到,自己的臉反而被段野洲輕輕碰了一下。
不是摸臉,真的只是碰,很快很輕的一下,似乎只是想讓他冷靜下來。
呂儒律微微一呆。
段野洲語氣中帶著安撫的意味“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來處理就好。”
被學弟這么一碰臉,呂儒律好不容易降了點溫的臉頰瞬間回溫,再次燒了起來。萬幸,臉頰的溫度沒影響到他的腦子,他還真冷靜了一點。
他是學長,沒理由學弟還沒慌,他先亂了陣腳。
段野洲說得對,又不是什么大事,解釋起來就兩句話的事。
呂儒律想了想,說還好咱們學校游泳隊就那么些人,只要向他們說明這是我口誤導致的誤會就行了吧。”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震了兩下。拿出來一看,4j2z和sda的微信群幾乎是同時彈出了一條新消息。
楚城臥槽,你們聽說了嗎律哥和段野洲公開出柜了
袁久久不我不允許你們退出協會
呂儒律愣愣地看向段野洲。
“忘記告訴律哥了,”段野洲說,“我的隊友們不但人緣很好,嘴還很碎。”
呂儒律發出絕望的悲鳴“那怎么辦”
“沒辦法了,”段野洲說,“我選擇擺爛,律哥你自便。”
呂儒律“”
段野洲嘴上說擺爛,但最后還是在努力劃水,4j2z和sda三個微信群里分別為他解釋了一遍。
努力劃水里全是直男直女,在段野洲做出“叫我老公的是計院的大三學長呂儒律,你們可以和我一樣叫他律哥。s律哥說他一時嘴瓢叫錯了”的解釋后,大家雖然還在起哄,但明顯都把這個意外當成個笑話,并不會因為一次口誤就斷定男同竟在我身邊。
哈哈哈哈律哥在看嗎別解釋了我懂的,誰看到段哥游自由泳都想叫老公害羞眾所周知,老公不是一種性別,而是一種感覺
有律哥的正臉瞧瞧不聽聲音好像是帥哥啊
確實是帥的,我聽我計院的朋友說起過他
律什么哥那是段野洲老婆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