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春節的臨近,家家戶戶都有了年的味道。段野洲第一次在北方過年,呂儒律問他有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同,段野洲說有的,以前他在南方過年不會在室內穿短袖,也不會在室外把自己裹成大粽子。
呂儒律和段野洲一致認為穿毛線褲什么的太不帥了,干脆采取了非必要不出門的措施,天天宅在家里看電影打游戲,偶爾幫阿姨做點家務活,安安靜靜地等待過年。
大年三十,呂儒律一家和段野洲一起包了頓餃子。王女士按照風俗在一枚餃子里放了一枚硬幣,寓意著新年美好的期望。
晚上,四人圍坐在電視機旁,一邊看春晚一邊吃餃子。最后,段野洲成為了那個吃到硬幣的幸運兒。這可把呂儒律高興壞了,他激動地指著從段野洲嘴里吐出來的硬幣“媽媽你快看,段野洲有了”
王女士好笑道“去年你自己吃到硬幣也沒見你這么高興。”
段野洲看向呂儒律,輕一挑眉。
“媽你是不知道,我學弟在學校里很倒霉的。”呂儒律貼心地給段野洲倒了杯水,“剛剛沒被硬幣嗆到吧你喉管那么迷你,我好擔心你。”
段野洲接過水杯,笑了一下,說“不要嫌棄我喉管啊律哥,夠用就行。倒是你,已經喝了一口水,不需要去上個廁所嗎”
大過年的,呂儒律決定不和學弟計較,爽快道“行吧行吧,你喉管小我膀胱小,咱們誰也別嫌棄誰。”
倆孩子的對話聽得王女士端起餃子就撤“聽不懂聽不懂,走了走了。”
吃完餃子,兩個男生主動承擔了收拾碗筷的任務。
呂儒律一手撐著柜臺,在櫥柜前彎下腰,一手將段野洲在他身后遞來的餐具一一放進洗碗機里。才放了三個碗,他向后伸出的手就抓不到東西了。
碗呢段野洲怎么不遞碗了。
呂儒律起身回頭,只見段野洲目光稍稍下垂,好似看什么看出了神。
呂儒律在他面前晃了晃手“看什么呢段野洲。”
段野洲抬眼時的一瞬間,目光似乎和平時的不太一樣,帶著一點晦暗沉沉的感覺。但在下一秒,段野洲就恢復了一貫的模樣,隨口道“沒看什么,在想父母。”
原來在想糟心的原生家庭,那眼神不晦暗才怪呢。
呂儒律正琢磨著該怎么安慰無家可歸的學弟,段野洲突然問他“律哥,為什么我吃到硬幣你會比自己吃到更高興呢”
呂儒律不假思索地回答“因為我希望你能比我更幸運。”
段野洲微微一怔“我的幸運會比你自己的幸運更重要嗎”
“廢話,你明年有很多比賽吧,你需要好運的地方比我多。”
呂儒律在啦啦隊的首秀得到了游泳隊家屬團的一致認可,舒卓將他拉進了啦啦隊的微信群,群里有游泳隊明年的全部賽程。段野洲明年不僅要參加市里省里的比賽,更有大學生參加的世界綜合性體育賽事。
當然,實力才是贏得比賽的重中之重,但運氣偶爾也很重要。如果可以,他愿意把自己全部的他愿意把自己四分之三的好運分給段野洲。
呂儒律揚起手,給段野洲展示牢牢戴在他手指上的錦鯉戒指“再說,我已經有你送的轉運戒了,明年的運氣絕對夠用。”
段野洲笑了聲,抓住他在半空中瞎顯擺的手指,說律哥對我可真好,好到我又要敏感了。”段野洲看著他,又一次問出了他們的經典二連問“你是男同嗎你是不是喜歡我”
“又來,我求求你別問了。”呂儒律臉上沒了表情,“就那么喜歡抓住別人的黑歷史不放我以后叫你段抓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