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衛衣又沒有扣子,只能從腦袋上脫。
段野洲微怔,隨即笑成了甜妹“謝謝律哥”說完,他略微一頓,又道“律哥等等我,我下去一趟。”
呂儒律好奇地問“你下去干嘛”
段野洲笑道“律哥不是不放心民宿的東西么,那我們用自己買的沐浴露好了。”
段野洲幾乎是跑下了樓。呂儒律獨自站在鏡子前面,看著鏡子里臉紅成西紅柿的自己,默默捂住了臉。
好羞恥好羞恥好羞恥試個劍而已,之前又不是沒試過,他就不能淡定點嗎要是待會段野洲看到他的臉,從而聯想到西紅柿紅辣椒什么的,會不會餓得又ybq啊
從以劍試道10的結果來看,段野洲的劍應該不太容易為外物所動。可是是段野洲先向他告的白,如果他比段野洲先有反應,那他之前那些有理有據的回答豈不都成了嘴硬y
呂儒律睜開眼,低頭看向自己的劍,許下心愿我也不指望你一點反應都沒有了,但你好歹別比段野洲的劍先出鞘吧,爭氣一點啊大兄弟
很快,段野洲拿著一堆瓶瓶罐罐回到了一樓。呂儒律的衛衣也被他脫下了,接著是下半身的褲子。和以劍論道10不一樣,他們沒有保留最后一道防線,真正意義上的赤誠相對。
好,他現在可以去觀察段野洲的劍了。
在呂儒律的設想中,他可以對著學弟的劍從容調侃,指點江山。但在現實里,他的目光牢牢地固定在了段野洲腰腹及以上的位置,然后死活不敢挪下去。
救命這個他哪好意思看,看一眼他就要原地爆炸了好嗎
嘩啦啦
熱水自花灑噴出,自上而下地澆在兩人身上。狹小的淋浴間霧氣氤氳,稍微抬個胳膊都會觸碰到對方的身體。
呂儒律隔著水幕和段野洲對望,學弟臉上好似加了一層濾鏡,有一種似夢境般的朦朧感。
真的很像在做夢啊,他和段野洲一起站在水里。
他一直認為,段野洲在水里是最養眼的,宛若一條攝人心魄的深海人魚,吸引著人類所有的目光。
呂儒律閉了閉眼,告訴自己不能看了,再多看兩眼他的劍絕對撐不住。他得想一些萎的轉移注意力,比如現代密碼學。
呂儒律在心里默念著剛學了不久的算法,在知識的力量下,劍的躁動漸漸平息。他松了口氣,道“我們要不要先洗頭”
段野洲的聲音在浴室顯得低沉又悶熱“律哥。”
“嗯”
呂儒律猝不及防地被推到了墻邊,后背貼在微涼的瓷磚上。他還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嘴唇就被堵住了。
不再是蜻蜓點水般的貼貼,段野洲在吻他,生澀又熱情地吻他。
狹窄的空間里,呂儒律退無可退,躲無可躲,被動地承受著學弟落在他唇齒間的熱吻。
這才是真正的親嘴嗎,好、好奇妙的感覺,難怪小情侶都喜歡親嘴。
他以前質疑親嘴,現在他理解了。
呂儒律的雙手自然而然地攀住了段野洲的肩膀,亂糟糟的呼吸融進熱水,在浴室里持續不斷地回蕩。
他的腿越來越軟,劍卻越來越不安分。就在他的劍即將徹底崛起的時候,段野洲牽起他的手,帶著他按住了另一把劍。
呂儒律原本閉著的眼豁然睜大,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觸碰別人的劍。這這是一把好劍啊
“律哥,”段野洲在他耳邊,低聲道“我的劍有反應嗎”
呂儒律愣愣地問“你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