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感覺并不好受,那種把自己交給別人,無法自控的感覺讓他本能地恐懼。
但他很快就不怕了。因為他發現,段野洲的反應居然比他還夸張。
段野洲的臉在他近在咫尺的上方,甜妹的偽裝消失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濃烈到極點的占有欲。段野洲能游刃有余地泳完1500米的自由泳,也能在做完100個俯臥撐后仍然保持不快不慢的心跳,但現在,段野洲的心跳得好快,喉間溢出失控般的喘。
原來段野洲喘起來是這個樣子的。低沉撩人,蠱惑人心。
體育生在床上喘給他聽。
呂儒律忽然覺得,或許在段野洲眼中,他才兩人之間的主導者,是他在全然控制段野洲的身體吧。
這一刻,呂儒律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2月14日的23:59分,他的直男生涯正式終結。
他彎了,他為段野洲而彎,彎到愿意接受和段野洲做一切情侶會做的事,沒有直男能接受這一點,除非直男很缺錢,睡他的人又愿意給他一個億。
2月15日,00:15分,他在質疑男同小情侶為什么會對上床這一行為了樂此不疲,這也不爽啊
2月15日,00:25分,他開始理解男同小情侶為什么喜歡上床了。
2月15日,00:30分,他感覺自己成為了男同小情侶。
凌晨一點,以劍試道30暫時宣告完結。
呂儒律躺在段野洲懷里,大睜著眼睛發呆。小說里寫的上完床就睡死過去的情節純粹是胡扯,他累是累了點,腰酸背痛,雙腿也動不了一點,但卻一絲睡意都沒有。他倒希望自己能趕緊睡過去,一覺醒來直接天亮事后,省得他才上完床就要回答段野洲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段野洲本來還是很當人的,給他檢查了身體確定他沒有受傷后,想著讓他好好休息,見他睡不著,才又在他身上親來親去。
段野洲親著他的頭發,問“今天學長彎了嗎”
呂儒律氣不打一出來“我都讓你進來了”
段野洲就笑,又去親他的眼角“那我能做學長男朋友嗎”
呂儒律一臉的“這還用問”“不做男朋友做什么炮友嗎”
不和他上床的學弟又笑出了甜妹般的純情笑容“律哥要不要以后經常和我親嘴上床搞情趣”
呂儒律“”學弟是把智商也身寸出來了嗎,怎么盡問一些廢話。
段野洲不依不饒地要名分“律哥”
呂儒律破罐破摔“親親親,上上上,搞搞搞”
段野洲笑著來親他,兩人又接了好一會兒的吻。段野洲先下了床,說“我去放水,律哥我們再泡個澡吧。”
呂儒律做了個“退下”的手勢。
獨自躺在床上,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流聲,呂儒律依舊有一種不真實感。
告白,親嘴,被睡,變彎
,脫單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兩個小時前他還覺得自己是個快樂的直男呢。
他怎么就彎了呢,他到底是怎么彎的。他彎得這么快這么徹底,借用楚城的一句話,他都對不起他的微信名。
等等,微信
他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今晚是不是和誰有個約定來著
呂儒律顧不上身體的不適,一個猛扎到床邊,卻沒有在床頭柜上看到手機,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還放在褲子的口袋里,而他的褲子脫下來后便被段野洲隨手放在了一樓的浴室。
段野洲放好水回來,準備抱呂儒律去清洗,卻看到他的沙雕學長不知道哪來的意志力,竟然憑借自己就站了起來,正哆哆嗦嗦地往身上套浴袍。
段野洲問“律哥你要干嘛”
呂儒律連腰間的腰帶都來不及系,只隨便裹了一下就要走“去拿手機你忘了我和男同小情侶的約定了嗎今晚0點,游戲里見,誰沒上線誰就是在親嘴上床搞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