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寢室是標準的兩人間,沒有像四人間那樣做成上床下桌,而是兩張寬一米二的小床并排擺放,中間隔著一個床頭柜,有點酒店雙人間的意思。
謝瀾之一入學就在學校附近買了房,和秦書在一起前偶爾還會回418住兩天。瀾書同居后,謝瀾之干脆辦了退宿手續,呂儒律怒提豪華單人間,成為了418唯一的主人,謝瀾之那張床早就被他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
呂儒律把求收留的學弟帶回寢室。剛才多走一步就會累死的體育生滿血復活,主動承擔了收拾床鋪的重任。
呂儒律盤腿坐在自己的床上,指揮段野洲把雜物一一放在他指定的位置。段野洲發現了一個軟綿綿,像是海綿一樣的小東西,好奇地問“律哥,這是什么”
呂儒律看了眼“靠,是我前不久丟了的耳塞當時我找了半天沒找到,一怒之下買了對新的。”
段野洲捏著耳塞說“律哥一個人住還需要戴耳塞難不成你能聽到對面的動靜”
呂儒律說“那不能。”他們寢室的隔音效果比大部分的酒店還要好,別的寢室除非是在殺豬,一般的動靜他是聽不見的。無奈男生們太喜歡到處串門,又時常有人在走廊上聊天或是打電話。“420的哥們每天晚上必在走廊和女朋友視頻,在被迫對他們的戀情進行了全方位的了解后,我下單了我的第一對耳塞。”
段野洲若有所思“嗯”
“你問這個干嘛”呂儒律敏感得要死,警惕道“如果你想睡我趁早死心,我這沒男同道具。”
段野洲半真半假地說“去419借”
“你認真的”呂儒律一臉麻木,“你還嫌他們知道的不夠多嗎。”
今天的游戲,再結合情人節那天發生的種種,只要智商比楚城高的人應該都能推測他和段野洲在當天做了什么,在哪里做的,做了多久,又是怎么做的。
一想到這個,如果不是不想和學弟異地戀,他肯定直接退學走起。
段野洲安慰他“但瀾書寧城的老底也被我們掀完了。說實話,我覺得我們玩得比他們賤多了。”
“哈哈哈確實”論丟臉程度,另外兩對c比他們好不到哪去。呂儒律笑得合不攏嘴“這一次,我們是逆風翻盤,大獲全勝”
兩人各自伸出食指,自豪又默契地貼了一下。
收拾好床鋪,呂儒律說“我先去洗個澡。”
段野洲說“我抱律哥去。”
“不用,就那么兩步路。”呂儒律低頭在床下找到拖鞋,剛要伸腳,段野洲迅速一踢,拖鞋被他踢出三米遠,直接飛到了大門口。
呂儒律看向段野洲,幽幽道“十八歲是吧,剛談戀愛就賤起來了是吧”
“別這么說我律哥,我不小心踢到的,信我。”段野洲俯下身,笑著重復剛剛的話“那么,我抱律哥去洗澡”
此情此景,呂儒律想起了某磕學家曾經說過的十字箴
言沒有年上寵,哪來年下瘋。他自己要的年下男朋友,他能有什么辦法,他只能釋懷地笑,認命地抬手“抱抱抱。”
呂儒律洗完澡換段野洲進浴室洗。他看到段野洲的外套被隨意扔在床上,想幫段野洲掛起來,無意中碰到外套的口袋,摸到了一個硬硬小巧,有著金屬質感的東西。
他想起自己上次坐在段野洲的單車后座,把手放在段野洲的口袋,貌似也摸到了這個小金屬。
之前還擔心亂動段野洲的東西是侵犯隱私,現在他都被段野洲“侵犯”了,段野洲什么東西他看不了
呂儒律理直氣壯地把小東西從口袋中掏了出來。
那是一枚鉑金戒指,款式簡約大方,和他左手中指上戴的“轉運戒”是一模一樣的同款。
呂儒律愣在原地,恍然大悟,如夢初醒,大徹大悟,感悟人生
對啊,哪有突然送戒指還要他必須戴中指的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