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早八點半卻愛賴床的呂儒律被七點的鬧鐘吵醒。他和往常一樣伸手去拿手機,手機還沒拿到,鬧鐘卻自己停了。
“嗯”呂儒律睜開一只眼,看到段野洲穿戴整齊地坐在他床邊,見他醒了,展顏一笑“律哥早。”
“早。”呂儒律本能地笑了一下,“你出去了”
“對。”段野洲指尖夾著一個正方形的小小塑料套,在他眼前晃了晃“律哥來上床。”
看清那是什么后,呂儒律的睡意立即少了三分之二。他朝床頭柜看去,果然看到了以前沒有的小瓶子。
“你哪來的這些”呂儒律神色嚴肅,“如果你說你是借的,那我現在就從四樓跳下去。”
段野洲親了他一口“買早餐的時候順便去便利店買的。”
沒有什么能讓男大學生清晨六點起床出門,除了和喜歡的人親嘴上床搞情趣。
想象一下,大帥哥天還沒亮就苦苦守候在寢室大門口,阿姨一開門他就一路快走到便利店買道具,急急急地想上床,卻還是去食堂給他買了早餐
呂儒律快笑死了,問“你到底是買早餐順便買道具,還是買道具順便買早餐”
段野洲不理他,掀開他的被子,一大只地鉆了進來。
段野洲“律哥幫我戴。”
呂儒律“我不會啊”
段野洲“那不戴了。”
呂儒律“但我可以學。”
昨天給學弟戴戒指,今天給學弟戴橡膠,這怎么不算有始有終呢。
之前還說一年做三次,所以他們現在是過年了過年了
呂儒律上衣的衣擺被撩了起來,下衣被全部脫掉,而段野洲什么都穿著,只是拉下了拉鏈而已。
這樣的反差讓他覺得羞恥,更羞恥的是,他能聽見走廊上輕微的人聲,段野洲卻聽不見。
“說真的,如果早告訴我交大要跑操,我寧愿復讀都不來”
“別說了,現在留的淚,都是當初選志愿腦袋里進的水”
“今晚有空不,約個球”
“行啊,把律哥他們叫上。”
明知道以正常人的聽力肯定聽不見418內的動靜,呂儒律還是緊張得不行,根本不敢發出聲音,可有的時候他真的控制不了。
但就算他能忍住不發聲,還有好多別的聲音,他只能掩耳盜鈴般地抱緊段野洲躲在被窩里。
他又聽見段野洲在喘了。段野洲一喘他就受不了,他一受不了段野洲就更受不了了。
“律哥,你這樣讓我好興奮。”段野洲在他耳邊說,“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呂儒律迷迷糊糊地想,我知道,我以后得戴耳塞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