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有這個心境,居然在這個時候抽煙。
那個灰色衣服持槍男人的腳步遲緩了起來。
老吊嘴角露出笑容,他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了門外敵人猶豫的腳步,微微瞇著眼睛,靠在墻壁上,伸出手將門打開了一絲絲縫,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恨不得一口氣就吸掉一根煙一般,然后長長地再一次地將煙吐了出來。
仿佛不是身在險境,而是身在仙境,賽過活神仙。
另一只手則快速地從腰包里抽出繩子,綁在了winklerknivesii頸i刀的鏤空刀柄處。
門外的持槍男人愈發疑惑,他能看到門縫里漫出煙,這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里面并沒有發生什么,而是同伴在拉屎?
所以才抽煙?
不對,想到這里,門外男人搖了搖頭,不對,肯定有問題,于是地往左邊走了走,小心翼翼地想透過門縫窺些許貓膩。
老吊則側過頭,從門縫那看了過去,隨后一把將煙在地上壓滅,將煙頭丟到了嘴里,咀嚼了起來。
煙頭是不能留在現場的,以免被人帶走進行唾液分析,唾液分析比較容易,顧覓清再三交代過,不容易分析的是頭發,這邊沒有大型設備,起碼要三天才能分析出來,頭發倒無所謂。唾沫就不一樣了,這里有個擅長這個的黑科,半天就能分析出來,雖然對方不一定有老吊的資料,但也要以防萬一。
正嚼著,老吊看到了門縫外那個持槍的男人,穿著一身灰色的短袖,雙手握著槍,看上去有些緊張,腳步放得很輕很輕,另一只手將桌子上那只發光二極體制伏器拿到了手里。
很顯然,他要活捉老吊。
在他看來,里面就一個人,而他的房門外還有四個同伙,活捉的幾率很大。
老吊從口袋里摸出了特制的墨鏡,最起碼能對抗住這發光二極體制伏器,別看發光二極體制伏器是非致命武器,看上去也就是個手電筒,可這玩意兒威力很大,在巷戰的時候是不可或缺的神器,只要一打開,如果沒有特質墨鏡進行遮擋,除非你閉上眼睛,否則立刻暫時性失明。
與此同時會出現的還有心跳加快,甚至心肌梗塞。
而你閉上眼睛,倒不會暫時性失眠,也不會心肌梗塞,可你這一閉眼就給了對手一槍爆頭的機會,有時候雙方交戰,就是一眨眼就分出勝負。
發光二極體制伏器,能讓對面的人睜開眼不是,閉上眼也不是。
帶上特質的墨鏡倒無礙,此時的老吊深深地感受到了先進武器的厲害,有感受到了反間諜或間諜與武器如同魚水一般的關系。
武器越先進,所帶來的行動力的倍增和贏的幾率越大。
戴著墨鏡站了起來,無懼二極體制伏器了之后,便是要提前一步滅了對方,在對方還沒開槍的時候,就要了他的命。
老吊扭動了一下右手,拿著winklerknivesii頸i刀手正是受傷的右手,這么一扭動,他疼得臉上的肌肉都扯了扯。
可沒法子,他這只手最順,只有一次出手機會,出不得錯,微微半蹲,如同一只伺機進攻的猛獸,只等一個機會。
拿著繩子,刀開始在老吊的手里飛轉了起來。
老吊刻意地將門縫愈發推開一絲絲,約莫五厘米的寬度,這讓門外的對手臉色一黑,握緊槍的手青筋爆起,緩緩靠近。
門動了,給了對手準確的信號:里面的確有人。
老吊則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手里的繩子扯著刀,一直不停地飛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