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戰,勝負只在雷霆之間。
突然,老吊的耳朵動了動,只聽走廊那傳來了一陣玻璃珠跳動的聲音,就是那種跳棋的玻璃珠落到了地上一半,噠噠噠快速跳動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門外的對手神情愣了愣。
他的眼珠子動了動,并沒有看向房門,依舊緊緊地盯著衛生間的門,防守著里面的老吊。
一些腳步聲朝著玻璃珠跳動的方向走過去,老吊的耳朵動了動,起碼過去了兩個人。
這讓門外的對手雖然有些慌亂,但是還不至于亂了心神,他的眼睛依舊沒有離開衛生間的房門,緊緊地盯著門縫那。
只等房門移動,便是出手之時。
誰都明白,先移動房門,誰的危險更大,因為只要你移動房門,你就靠近房門,那么開槍便能輕輕松松擊穿房門,射中對方。
而老吊則并不打算靠近房門,而是依舊揮動著手里的繩索,反而往墻邊退了退,只是刀旋轉得愈發地快了。
一扇門,一個門縫,兩人對峙,生死只在毫厘之間。
突然,從玻璃珠滾動的地方又傳來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這個聲音很不正常,很像這個黑背心男人進了衛生間之后所發出的聲音一般。
這個聲音讓門縫外的對手臉上一驚。
本能地,他看了看房門的把手。
機會來了!
老吊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兇殘的笑容,就在這時,右手猛地一用力,瞬間肌肉繃緊,一根拴著繩子的刀毫無征兆地從狹小的門縫里一下就飛了出來,門外持槍的那人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右腳還沒落地,轟地一聲,整個人倒了下去。
咽喉處,插著刀,刀柄那系著繩,繩子的末端是老吊受傷的右手。
房門絲毫沒有移動,刀從狹小的門縫里呼嘯而出,絲毫沒有碰到門,直中咽喉。
老吊的手往回一抽。
刀從咽喉處抽身而出,血液如同瀑布一般噴了出來。
熟能生巧,甩刀子,是大盜的基本功。四厘米寬的門縫里準確地甩出刀子算什么?老吊能用石頭綁住繩子,精準地打中十米外的小點。
練這個,他練了足足三年。
國內一級大盜可不是這么容易就當上的,否則也不會被判那么多年。
跟老吊對壘,當對手根據門縫移動來判斷出槍時機的時候,他就輸了。
隨著門外這人轟然倒地,房間的門一下被撞開,一個手拿機關槍的男人沖了進來,槍口對準老吊,手往板機那一按。
只聽得砰地一聲悶響。
老吊滿頭滿臉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