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在她的臉上,印得她的臉仿佛散上了一層金沙。如果你看過以前法國的老片子的話,會發現擁有著棕色頭發的heidi身上,居然有種法國女人的調調。
美,像電影定格了的美。
她倔強的鼻子和嘴巴仿佛雕刻一般,透著古典的氣息,眼里沒有淚水,只是微微泛紅,可雖然沒有淚水,卻流露出濃濃的悲涼。
眸子里,一行鳥兒飛過。
“當鳥比當人好。”
heidi喃喃念道,露出了一絲笑容,潔白的牙齒閃著太陽的光,她一扭頭,陽光從她臉上消失了,走出了房間。
鳥兒,自由,當然比人好。
只是……
偷生乞死非情愿,
寸步東西豈自由。
【這兩句引自唐代的《琴曲歌辭·胡笳十八拍》為更符合文中情景,特調轉了歌辭順序,】
heidi走出門,一出門拐了個彎,便看到一個人在朝她招生,那人穿著游泳池的制服,heidi連忙走了過去。
“給,人家不要。”穿著游泳池制服的男人將包著的一團東西塞到了她的懷里,heidi不用打開就知道,里面是圍巾。
用媽媽的遺物,毛衣改成的圍巾,紅色的,她最愛的顏色。
heidi低著頭看著,不言語。
“你差點害死我!顏記者很生氣,直接丟了過來!”男人低聲罵罵咧咧地,隨后快速轉身離開。
heidi低著頭看著,依舊不言語。
幾秒鐘后,她抬起頭,能看到她緊緊地咬著牙,這時,她感覺到了一側似乎有個目光在盯著她,她看了過去,見第二個樓梯口那并沒有什么人。
她知道,瑞德在那。
可能瑞德會以為毛衣是自己跟顏記者傳遞了情報,heidi苦笑了聲,隨后轉過身,走到宿舍里,拿過一把小刀,直接將圍巾劃爛,從里頭扯出一根紅線,綁在了自己的手上。
“媽……”heidi的聲音嗲嗲的。
媽媽在的時候,她總這么喊媽媽,而媽媽總會慈愛地摸摸她的頭。
“媽……”heidi的眼圈紅了紅,她忍著,眼淚并沒有流下來。
拿起圍巾,將頭埋了進去,仿佛埋入媽媽的懷抱中一般。十幾秒后,她抬起頭,站了起來,果斷地走向一輛清潔車,疾行,朝著游泳池。
她心里明白,既然顏九成看到了圍巾了,那肯定在游泳池或游泳池附近。
heidi的突然出現,讓顏九成心里揪了一下。
太巧了。
怎么自己在找她,她就出現了?這一切都太巧了,巧到讓顏九成不得不懷疑她,防備她,并做好一旦她有任何異樣舉動,立刻放倒的準備。
heidi還在走廊的頂端,這個時候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也就無從判斷她此時的行為,只見她推著一個清洗車,臉上帶著口罩,穿著一身清爽的藍色套裝,步履穩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