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idi并不知道什么玫瑰逼迫法,更不知道這種從二戰時期就很常用的慘絕人寰的手段,甚至還有人專門研究,她知道那藥水肯定有問題。
她不能接受的,哪怕藥水有問題,自己怎么會……
眼看著heidi再一次陷入崩潰的邊緣,瑞德再次出手,只見他從兜里掏出一個膠囊,柔聲說道:“不礙事,我這里有個東西,你吃了,就好了。”
heidi看了過去,見他手里拿著一個半透明的膠囊,不由地心中懼怕,并不張開嘴。
瑞德溫柔的臉瞬間變了,他猙獰著直接捏住她的臉,迫使她張開嘴,將膠囊丟到了她的嘴里,冷著眼一捏,heidi咳嗽了下,吞了下去。
見heidi吞了下去,瑞德猙獰的面容再一次變得溫柔了起來。
“兩分鐘后,你身體這種感覺會消失,消失了后,穿上衣服,干活兒了。你記住,不要玩貓膩,否則你死路一條。”
heidi抽泣著,低著頭不言語,她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
怎能沒有被抽空呢?
從早上開始到現在,一直忙碌,驚恐,不安,被折磨,被恐嚇,被虐待。
“給。”瑞德從兜里掏出一方藍色格子的手帕,遞給了她:“擦干眼淚,不要讓人看出來,我會在不遠處,盯著你。”
依舊是溫柔的語調,卻喊著殘暴,讓人不寒而栗。
“把他引到第二個樓梯口,再放紐扣,這樣哪怕你紐扣放不準,我也能搞定他。”
“好。”heidi順從地點了點頭,臉色有些發木。
瑞德站了起來,走向門口,消失在了走廊處。
兩分鐘過去了,heidi從地上站了起來,打開噴頭仔仔細細地沖了個澡,抬起頭,這樣看不到淚水滑落。這一次,她洗得格外認真。
其實,在來別墅工作之前,在那混亂的戰區哪有地方洗澡?都是弄個盆去搶點水,擦擦都是萬幸。進來了別墅后,在那洗糞車,那里也沒有浴室,但是水還是足夠的。heidi有了用足夠的水,拿幾塊黑色塑料布圍著,蹲在角落沖澡的機會。
隨后,來了記者區。
這里有了浴室,足夠的水,甚至還有沐浴露,香香的沐浴露。
heidi仔仔細細地洗了洗身下,覺得身體底下傳來的一陣撕裂性的疼痛,她閉上眼睛,胸口一起一伏。
雖然失去了一些,可是總比被人真正地玷污了強,再說了,在這里,能活著就不錯了,不能要求太多。heidi心里明白,卻依舊感傷。
她低著頭,任由水在她身上流淌,張開手看著自己的掌心,似乎在做著最后的決定。
“媽,命運的手掌里是沒有漏網之魚的。”heidi輕輕地說著,搖了搖頭:“你這句話錯了,真的錯了,因為命運從來沒有偏愛過我們這片土地,從來沒有。”
說著,heidi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吐出來。
“不過,尼采那句話是對的,哲學家就是哲學家呢,他說的對,人知道自己為什么而活,便能忍受任何一種生活。”
說完后,她將水龍頭關閉了,臉上木木地擦拭著身體,穿上衣服,收拾了一陣后,她走了出來,走向門的時候,一縷陽光灑落到她的身上,有些晃眼睛。
轉過頭,看向窗外。
窗外,陽光甚好,白云朵朵,藍天如玉,一群鳥兒恰巧飛過,撲哧著翅膀。
heidi聽不到鳥的叫聲,畢竟太遠了,那群鳥兒飛得太高了。她上前一步靠在窗戶那,目光緊緊地追隨著那群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