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閉著眼睛倒到了地上。
“走。”顏九成朝著heidi伸出手:“我得檢查一下,不能有誤,你得跟著我才有命活。”
離瑞德并不遠,也就二十幾步路,可是這里是一條長廊,前后通透不說,左右兩邊還都有樓梯。顏九成離開heidi走到瑞德面前,只要有敵人沖著heidi下手,二十幾步的距離,顏九成救不了heidi。
heidi驚魂未定,看到顏九成得手伸過來,不由地泛起一絲漣漪,她只覺得心噗通噗通地跳,將手放到了顏九成的手里。
顏九成只覺得她的手心冰涼冰涼,抓起來特別地小,掌心還有一些厚繭,述說她這一路的歲月艱難不易。
瑞德倒在地上,眼睛閉著,身體卻時不時地抽搐一下。在這個時候,旁人看他似乎暈死了過去,而實際上他還是有意識的,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會有種感受死神離自己越拉越近的感覺。
正常的人都怕死,誰會不怕死呢?
瑞德不怕。
這并非他是個英雄,也不是因為他有多效忠他的殺手組織,僅僅是因為他是惡魔。
每當國內出現了殺人犯的時候,媒體或各種分析師總喜歡開始分析這個殺人犯的背景,他與誰結過仇,有什么樣的父母,是否有悲慘的童年。誠然,很多殺人犯都是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導致心理疾病,從而在某一個時刻怒而殺人。
可有一類人,不是的。
就像瑞德。他出生在和諧的一個西方小國家,福利待遇很好,父母健在,還有幾個兄弟姐妹。他有一個和諧的家庭和一份非常矚目的學歷,甚至他還有一群好哥們。
在殺第一個人之前,他沒有與人結仇,每個人都說他彬彬有禮,溫文爾雅。
按照媒體或各種專家的判斷,他不應該成為惡魔。
可有時候,真正的惡魔,不像其他普通的殺人犯一樣,需要有外界的刺激,他就是自然而然地想殺人,在沒有殺人的時候,瑞德文質彬彬的外表下藏著無數次跟人說早安后,腦子里幻想著如何殺了眼前這個人的場景。
瑞德就是愛殺人。
他殺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深深地明白,他從骨子里就愛殺人。
殺的第一個是他的初戀,一個十七歲的姑娘,在把女人能給男人的所有的第一次交給他后,他囚禁了她,就在離家不遠的一棟廢棄的莊園里,足足虐待了她三天三夜,活活虐死。
瑞德感覺到了殺人的快感,這是真實殺人的快感,讓他快速地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他非常果斷地辦理了出國手續并前往了傳說中的殺人組織的聚集地,成為了一名殺手。
自此,他殺過老人,殺過性感的女人,殺過無辜的小孩,也殺過想要叛變的同伴,他絲毫不會覺得緊張或愧疚,而是覺得特別地爽,尤其是剝皮,對瑞德來說,這種骨子里的嗜血和狂暴,讓他快速地在殺手組織里崛起,有了一席之地。
愛殺人的瑞德,也不怕死,不怕自己死。
生而是魔。
生死都不重要,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魔就是魔,沒有那么多為什么。
只是讓瑞德死不瞑目的是,是誰,究竟是誰朝著他按下了武器開關。這怨不得他,他不知道他遇到的,是生而為間的顏九成。
“你天生就是做這一行的,就是為這一行而生的啊!生而是間。”當時的老者就這么摸著他的頭,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神奇的寶貝一般,發表了這番感嘆。
生而是間?
當時的顏九成并沒有深刻地體會到老者的這一番話的含義,他只是覺得大老爺們了還被人摸頭,有點尷尬,將頭躲開了些。但是還是笑得很開心,畢竟被人這么稱贊還是能極大地滿足他的虛榮心的。
老者口中的‘間’非間諜,而是反間,反間比間,要求更高。
站在一旁的顧覓清顯然有些不認同,這個是的她眼里的顏九成還是個刺頭,冷笑一聲說道:“天賦再怎么好,也沒有經過長期的訓練,比起我們排除去的老將,他一個新人,您也夸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