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idi一聽,不知如何是好,到現在,她雖然不知道顏九成是做什么,間諜或反間諜這樣的詞匯她非常陌生。但是也能明白肯定是見血的活兒。
很危險,得瞞著別人,但是肯定是正義的。
在heidi的眼里,顏記者肯定是正義的。
所以當她聽到老吊的擔心,目光撞上了宣林同樣擔憂的眼神,她有些惶恐,卻并不會覺得難受。她能理解,只要是顏記者的事,都能理解。
“那我出去。”heidi連忙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
“不用。”說話間,顧覓清從口里掏出來一個東西遞給heidi:“你帶上耳塞。”
heidi沒有見過這東西,她拿了過來看了看,只見是兩顆像大米一般大小的東西,聽‘耳塞’這個詞,應該是塞耳朵里的,可這么點東西塞耳朵里,隔音嗎?
“特殊材質做成的,放進去后就會變大的,不會痛,不用擔心。”顧覓清以為heidi害怕,柔聲解釋。
“這個黑……黑……黑弟怎么弄?總不能讓她一直跟著我們吧?”老吊年歲大一些,雖然他覺得heidi可憐,可心到底要狠一些,提的這個問題的確是目前最棘手的問題。
heidi一直跟著,肯定不行,接下來的項目異常危險,到時候礙手礙腳就麻煩了。
可不跟著,她必死無疑。
“這事兒的確棘手,不,是非常難辦。”顧覓清也皺起眉頭,從感情上來說,她自然不希望無辜地人牽扯進來死亡,可從實際情況來說,有時候很難避免這些問題。最重要的是,敵人不會讓你輕輕松松就護住對方,你也沒有能力在間諜之間瞬息萬變激戰的時候,護住對方。
“可也不能放她走,那群人都直到她是收買了的暗子,現在暗子反水,跟我們在一起,一旦她被帶走,后患無窮。”宣林依舊不信任heidi,他看了眼自己的筆記本屏幕,上面顯示了他潛入了監控區的畫面。
這些東西一旦由heidi的嘴巴里說出去,宣林就暴露了,對方就能直接鎖定他是一名黑客,而黑客將成為任何一方率先滅口的對象。
信任heidi?很難。
沒有人能擋住藥物逼供,因為那是無意識的,甚至是可以讀取heidi內心意識的高科技。
留又不能留,放也不能放,一時陷入了兩難。
“我想想。”顏九成走進浴室,關上了門,再關上燈。老吊和宣林覺得莫名其妙,顧覓清卻明白。這是他的習慣,需要到一個狹小的空間,最好黑燈瞎火的地方。
他快速地調取所有記憶的時候,會不斷地抖頭,可能因為之前電擊控制他不抖頭,給他造成了一定陰影,總覺得抖頭是不對的,得藏起來。也就有了這個習慣。
而如何解決heidi的問題,還有接下來一觸即發的戰爭,千絲萬縷的人物關系,等等,都需要他高強度地調動所有的人臉記憶,進行最后的判斷。
“你繼續跟蹤目前暴露的那幾個人,保持安靜。”顧覓清輕聲說道。
一旁帶著耳塞的heidi愈發疑惑,但她也沒多問,而是靜靜地坐在地上。
“坐床上吧。”顧覓清說道,heidi一動不動,這才想起heidi戴了耳塞,于是拍了拍床暗示她坐過來。heidi卻驚恐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