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老吊的槍在東邊的位置搜尋著,那邊有三棟矮樓上搜索了一番后,果斷地瞄向了地面,聽聲音也不太像是*。
突然,在墻角的位置看到了一個帶著綠色頭盔的人,看架勢,是兩邊沖突幫派的人。兩邊幫派沖突,他不瞄對方幫派的方向,居然瞄宣林的方向,老吊果斷地瞄準了他。
瞄是瞄準了,可距離有點遠,打不打得準就不一定了。老吊明白,如果自己沒有打準對方,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很可能對方直接能讓自己吃槍子兒。
老吊愛槍,從小就愛。
小時候父親沒死的時候,給他用木頭做了把小槍,那個時候流行看小兵張嘎,別在腰間那叫一個神氣。在他看來,男人骨子里就應該對這種武器有著天生的崇拜和喜好。自然了,在他的眼里,現在流行的一些畫睫毛涂眼影的小鮮肉,那都不叫男人。
就那樣的,也能叫男人?娘炮兮兮的,別讓我老吊見著,見一次打一次!老吊總這么說。加入組織后,看到偌大的武器庫,老吊覺得那簡直就是天堂,深深地嗅一口,這才是純爺們的味道!
對槍太熟悉了,熟悉到看電影的時候,電影里頭有什么槍,他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可不是吹牛,他老吊沒有受過什么教育,什么語文數學化學的,都學*兒里去了。平時別說要他買學習資料了,就是發的那幾本,那也啃不完。
可他卻省吃儉用,買了足足十七本介紹槍支的書,這也是為什么剛到武器庫,他就對那些槍那么熟悉的原因。
如今,槍就在手里,他也開過,可這么遠距離瞄準一個人,卻是頭一次。理論和現實有時候是有差距的,老吊明白。可眼下,他沒有其他選擇。
不能看著宣林有危險而不救。哪怕是沒打中對方,對方來打他了,也為宣林贏得了逃脫的時間,值!
“爺爺我也未必打不中你。”雖抱著不怕死的心,可老吊卻露出了匪氣,他從鼻孔里哼地一聲,有些許鼻毛露出來,更讓他身上的匪氣增了幾分。
呸。
他吐了口吐沫到右手手心,在身上搓了搓,隨*住了槍。
老吊的匪氣很厚重。
為什么這么說呢?他不想那些個在道上混的混混身上的那種匪氣,那種匪氣太過膚淺,揚起來很高,看著兇悍,其實不煞人。老吊的匪氣就不一樣了。
微微勾著唇,噙著笑,這笑里頭摻合了點冷。這么說吧,混混的那種匪氣一旦遇著老吊這種,瞬間高下立判,成了小弟,給老吊提鞋都不配的那種。
臉頰處的肌肉鼓了鼓,喉結上下動了動,老吊的眼睛死死盯著槍的準心那。
呼……
深深地吸了口氣。
顧覓清說過,開槍的時候要找感覺,說不上來的感覺,進入了感覺了后,輕輕扣動板機,在這個瞬間,不要呼吸,即可。老吊覺得不難,練習的時候,他打了十環。只是之前瞄的是靶子,這次瞄的是腦子。
噗……
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瞄準了后直接開了槍,槍的后坐力頗大,身材魁梧的老吊卻紋絲不動,看了眼,果然不難,那人倒下去了,死了,一槍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