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院踢球,把球踢出去了,我就爬出去找了,他……他……”周寸光又吵鬧了起來,突然,他一下安靜了,黑人的槍口指向了周教授。
“你再吵一聲,我就殺了他。”黑人兇惡的嘴臉讓人不寒而栗。
周寸光的嘴巴抖了抖,剛要哭。
“不許哭,不許吵,否則,我現在就崩了他!”槍一下頂在了周教授的頭上。周寸光緊緊地閉著嘴巴,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上去換褲子,睡覺!”黑人手一揮,周教授連忙抱起嚇呆了的周寸光往樓上走去,身后立刻有一個拿著槍的黑衣男人跟著,寸步不離。
“他媽的,小孩子吵死人了。”周寸光一上去,幾個退役特工十分厭惡又無奈地抓了抓頭。
打過他,他哭得人頭疼。
嚇過他,好家伙,小孩子嚇到了,晚上做噩夢又是一頓猛嚎。
“我看著他,我就累,最討厭小孩。”
“我看啊,弄點藥直接迷暈他好了,省得吵得慌。”
“周教授要是看孩子被迷暈,影響他科研,再說了,頭兒還沒說什么呢,你可別私自下藥,小孩子小,經不住藥,死了就沒了威脅周教授的人質了。”
“小孩子就這樣,你們有了小孩就知道了,吵得慌。”
七八歲,狗都嫌,剛滿六歲的周寸光這幾天把這群惡人吵得著實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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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臥室,周教授拿過一條褲子,伸出手將周寸光穿著的長褲脫了下來,丟到了地上。又伸出手脫他的內i褲的時候,回過頭看了跟在身后的黑衣男人一眼。
這男人面無表情,手里把玩著槍,就站在床頭看著。
別說給小孩換衣服有人看著了,就是晚上睡覺,也有人就坐在床頭的椅子上,一直守著,看著。想要附在耳邊說句什么也不可能,枕頭那放了竊聽器,竊竊私語也能隨時監聽得到。
要交流,唯一的辦法就是睡覺的時候,偷偷地在手心寫字或者周寸光找機會把要說的寫到糖果上,而周教授看完后立刻吃了糖。
“你早點跟我睡,好不好。”周寸光爬到被子里,自己把里面的小褲子脫了下來,尿濕了有些重,他的眼睛快速地眨了幾下,手拿著小褲子,遞向了周教授。
被挾持一來,周寸光大多數的情況是在睡覺的時候,偷偷地用手指頭在周教授手心寫字,交流信息。現在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他居然就暗示周教授有信息要交流,可見剛剛他出去,獲得了重大的信息且非常急迫。
“我一會兒還得去實驗室,這幾天研發突破關鍵時刻,今晚你自己睡。”周教授微微瞇了瞇眼,朝著濕了的褲子伸出了手,而另一只手拿過一條干凈的遞給周寸光。
突然,在一旁守著的黑衣大漢突然臉色變了變,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等等。”他上前一步一下抓住了周教授的一只手。冷著臉,另一只手立刻按了個按鈕,隨后就聽到有腳步聲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他呼喚了同伴。
“把手打開,我看看。”他后退一步,用槍指著周教授的頭,眼陰了陰:“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