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墅區這個全球最為神秘的巨大研究室里,大腦類器官研究室的隔壁就是藥物科學家的實驗室。
回到上一個問題,這些問題都很難通過解剖一顆死亡的大腦來實現,那么通過什么來實現呢?這就回到了魯道夫研究的方向上:大腦類器官研究。
人工通過細胞培育,培育出大腦組織來,從大腦最微小的時候開始人工孕育,這樣就能看到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比如,取得來自侏儒癥患者的細胞,培養出與患者大腦具有一致特征的類器官,研究者通過把與該病癥縣骨干臉的缺陷蛋白質替換掉,培育出部分至于的類器官。
當然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可……
魯道夫看著這滿墻的人頭,只覺得心里發顫,他記得來之前組織給過他資料,說蘭開斯特發表過文章,說過不需要開顱手術取出人腦來進行培育,而是只需要從皮膚上獲取一些細胞,然后經過培育就能培育出一個形狀,功能都跟本人大腦類似的大腦類器官。
這讓周寸光覺得人腦類器官的研究并沒有這么血淋淋,取點人皮就行。
當時的周寸光剛看到這兒都時候覺得不可思議,也覺得充滿了自豪感,現在的科技這么發達了嗎?只需要一點皮膚就能培育出跟你類似的大腦?雖然不是完全能用的大腦,但既然從皮膚上取出細胞就可以培養出大腦類器官,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解剖過大腦呢?
“這些當然不是我培育出來的,你沒看到這兒還有皮膚,頭發嗎?我做的研究是培育人腦類器官,是細胞組織。”魯道夫顯然對周寸光這個問題覺得很無知也很可笑。
“那這些是……”
“人的啊,來的時候都是新鮮的人頭,不錯吧!”
一陣涼氣襲來,就好像在超市里的時候路過放酸奶的大冰柜一般,讓周寸光本能地朝著書柜遠一些的地方邁了一步,試圖躲避掉這種涼氣,卻徒勞。
這涼氣是來自他的心里,而非跟這個如同書柜一般的恒溫器。
“我聽說,只需要取人的一點皮,就能得到培育人腦類器官的組織,怎么需要……需……需要……”周寸光不敢看那滿墻的泡著的人頭,聲音也小了些,很明顯能聽出他內心的恐懼,他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許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吞下的這一口口水似乎粘噠噠的,像吃過的沒有煮熟的豬腦的味道。
“當然需要人頭。”魯道夫再一次被周寸光無知的問題給逗得苦笑了起來:“從能用人皮的組織能作出類器官,中間是研究了大量的人頭的,這是實驗室必不可少的;再說了,人腦類器官的研究是一條漫長的路,人腦解剖研究是常規狀態。”
科研的背后,必然有動物實驗。人們使用小白鼠或兔子來進行研究,大批大批的動物用于科研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除去動物,人體也是各大醫院和科研場所搶奪的寶貝。
一所好的醫科大學,學校里儲存了多少尸體是一項重要的指標,用于醫學院學生進行研究。更不用說研究院了,科學家們通過解剖人體,分析人體,以便將來造福人類。
“這些……可是寶貝!在外頭哪能搶得到這么多新鮮的人頭用來研究!”魯道夫很是不屑地搖了搖頭:“一個實驗室,每個季度能有五具新鮮的尸體就不錯了,如今自愿將自己身體獻出來用于研究的人并不多。”
正說著,只聽得一陣開門的聲音。
一扇門打開,地面上浮出一段鐵軌,幾個恒溫箱飛速地滑了進來。
“嘖嘖,你看,這里啊,有源源不斷的新鮮尸體!多棒!多棒!”魯道夫朝著那幾個恒溫箱飛跑了過去,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嘴里嚷嚷著:“太棒了,太棒了,今天有五個孩子呢,五個呢!太棒了!”
他趴在恒溫箱上,回過頭。
笑容里充滿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