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想到在他獲得了國家級的科研獎,并參加總統邀請的科學家晚宴的那一天,他憑空消失了。這一消失,他頭也不回。
留下了一封信,信被父親第一時間閱后即焚。
信很簡單:原諒我,我的家人,為了世界上那么多患者,為了他們的家庭,我必須要做點什么,我非得要做點什么,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沒有我這個丈夫,沒有我這個父親吧!當我死了,小我在大我的面前,本就不足一提。若國家監控你們,你們就多看看那些患者,看看那些侏儒,那些自閉癥,那些因為腦部疾病而受苦的家庭,就當自己做善事吧。
而接下來家人的情況也正如他父親所說的那樣,全家被永久監控了起來,光耀的門楣瞬間暗淡無光。
來這兒的魯道夫抱著最純粹的抱負而來,鉆入了這炮火,他認為自己是正確的,打聽到的消息是這里能實現真正的科研,便來了,就這么簡單。
如此純粹的魯道夫一來這兒果然就受到了重用,幾個戴著遮擋了大半個臉的神秘人物接待了他,并給出了承諾:“好,您放心,我們會將別墅區實驗室做到最大最好,并且完全按照您的設想來建設。”
魯道夫并沒有問這幾個人是誰,有什么背景,他明白沒有回頭路,從此以后他就是黑科,沒有國籍也沒有國家護著他,他也不可能回國。
他把一切都壓到了這兒。
事實也是如此,別墅區實驗室的建設耗資巨大,魯道夫不知背后有哪些國家在暗地里出錢,又有哪些組織在捐助,總之建起來了,比他之前呆的國內的實驗室給予的資源多太多了。
而更讓魯道夫滿意的是,這里源源不斷地能提供新鮮的人腦,這是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無法提供的獨一無二的資源。
魯道夫稱呼這些為‘資料’,聽上去很冷血,可他卻絕對相信這是科研的必經之路。若那么慈悲,怎么解剖?在科研面前,魯道夫認為所謂人權不值一提。
事實也證明,在這兒,他的科研水平一路高歌。
一個個難題的攻破,讓魯道夫在別墅區的研究中心站穩了腳跟,在生物技術的研究院大門口有一塊石碑,上面刻著一行字。
正如每一個高校都會刻上校訓,在最醒目的位置一般,那塊碑上刻著一句話:人們常說,藝術沒有國界,那么科學有沒有國界,科學家需不需要國界?我認為不需要,所以我來了這兒。
落款:魯道夫。
他的名字蒼勁有力,代表了他的抱負和能力,也代表了他在黑科中的地位。
“這說明我的技術發布到了世界,讓人看到了這兒卓越的研發環境,是我魯道夫的技術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有識之士前來這兒!”魯道夫的聲音在冰冷的空間回蕩著。
有自信,也有驚慌。
而周寸光則伸出舌頭添了添嘴唇,就這么冷靜地看著魯道夫,一字一頓,緩慢而肯定:“可是,外面的世界,早已遺忘你。來之前我搜了,并沒有看到你發表了什么科研成果。”
魯道夫的臉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