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林,立刻破譯網絡,給魯道夫教授查閱。”顏九成轉過頭,給宣林使了個眼色。
魯道夫猶豫的神情消失了,變成了迫切的表情,他的目光立刻看向了筆記本,隨后點了點頭:“嗯,好。”快步走到柜子那,拉開柜門,原來開關藏在柜子里,一拉。
軌道停電了。
顏九成松了口氣,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順利,潛心研究的科學家智商雖高,可所有的智商都用到了科研的領域,好斗極了。
“查一半,留一半,拖延時間。”顏九成通過手表偷偷地給宣林發布了代號,宣林的手表亮了亮,他看了眼,意會地點了點頭。
“老吊和顧覓清,你們倆立刻摸清楚軌道的路線以及礦眼情況,并沿途布下炸和監控。”顏九成發布了第二條命令,他朝著顧覓清眨了眨眼,偷偷做了一個手勢。
顧覓清和老吊對視一眼,立刻爬進了軌道,軌道里很黑,他們知道這兒能通往中轉站,從中轉站另外一條通道過去,應該是通往周寸光所說的礦眼,可礦眼那么多,如何逃脫?
無論如何,這是一條逃生通道,搞不好是唯一一條逃生通道,這么好的機會得抓住,把這條線摸得清清楚楚的就成功了一半了。
一進軌道,顧覓清回過頭看了看,洞口的燈光很亮,魯道夫一臉焦急地站在宣林的身后,盯著他的屏幕。她從包里拿出來幾顆紐扣一樣的定i時炸iii彈,卡在了軌道上方。
“那魯道夫不是不讓破壞他的設備嗎?”老吊吃了一驚,問道。
“不毀壞鐵軌是不可能的,只要這條線能用,而且目前也只有這條路線是最好的,為了防止身后有人追擊的最佳辦法就是堵住這條線路。”顧覓清面無表情,貓著腰快速地往前跑,跑約莫三十米,又彎腰放下了一顆紐扣。
魯道夫不知道的是,在他同意合作的時候,就注定了這條路線很可能會被毀滅,因為只有跑過去,堵上路才最為安全。
“也是啊,這條路既然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路,那我們把科學家帶到這帶走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條路通往那里,短時間內不可能能直接找到礦眼,只要堵上了這條路,就為營救大大增加了時間。”老吊回過了神,露出了笑容。
“恒溫器打個窟窿,他都心疼得不行,要是這條鐵軌被破壞了,他……”老吊說到這,搖了搖頭卻沒有嘆氣,顧不得那么多了,自己這邊的科學家的命比較重要,心想著到時候肯定會有人給他修好,也就是了。
“這魯道夫是真心愛這里啊,否則他大可以通過這條鐵軌離開,你看到他桌子上的寶石了沒?那么多寶石,隨便拿一些走,或拿點別的什么,在外面足夠他逍遙快活了。”顧覓清的心里也有些愧疚,念叨道。
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過頭,此時,兩人離洞口已經頗遠,這么看過去,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透亮的原點,原點的中間,魯道夫依舊是一臉焦急地看著宣林的屏幕。
三十幾歲的臉,有著老人一般發白的頭發,他的身后,是滿柜子的人頭和放在一旁的紅彤彤的證書和金燦燦的各種獎杯。
都說看一個人就要看他的眼睛,狡詐的人無論裝得多和善,眼神里都會有一閃而過的陰險,而魯道夫的眸子是顧覓清見過的最清澈的成年人的眸子。
里頭滿滿的對科研的純粹。
就這個目光,讓周寸光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認出了魯道夫,也讓顏九成第一眼確定這就是魯道夫,更讓顧覓清在彎腰放下紐扣的時候,心中隱隱作疼。
都是科學家,向自己國家發出求助的周教授和李教授,得到了整支隊伍能付出生命的營救和保護,而魯道夫卻得到了算計,和交換性質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