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定非常適合穿紅色。
也不知道穿了那樣的艷色,這人會妖孽成什么樣。
這是宋眠心中下意識的想法。
等不及她腦補更多,呂青就趕緊心驚膽戰的上前去,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旁邊,壓著她躬身,慌不迭的給祁公子與貴客道歉。
這點小事兒,一旁的黎王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只是抿了一口茶,然后又去看祁宅的主人祁公子。
祁公子擺手讓呂青離開,呂青應聲,又告了一聲罪,這才拉著宋眠急匆匆的走了。
一直走出距離待客亭很遠的距離,呂青才轉過身來,又要把宋眠給訓一頓。
宋眠就知道,呂青這么嚴格,肯定輕易不能饒她,她自己皺著眉頭,咬著嘴唇,一副愧疚難受又可憐巴巴的模樣,也不為自己辯駁,就低著頭,絞著自己漂亮的手指,乖乖任由她教訓。
她知道自己的優勢在什么地方,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只要拿出這副模樣,家里的人就都不會再教訓她。
果然,見了她這副模樣,呂青心軟了。
她在通州城的祁宅做事多年,各種各樣的美人兒都看過,但是宋眠宋眠不是那種有攻擊性的美,也并不是那種一眼就讓人覺單純可愛的美。
她靜謐而安寧,那雙眼睛通透得讓人著迷,尤其是這樣做些生動表情的時候,那可真是像春天盛開的一朵小桃花悄悄貼了貼你的心窩,讓你覺得整個心尖兒都跟著發顫發癢,你根本就不舍得再教訓她了。
呂青的嘴張了半天,最后只憋出個“下次注意”,就打發她去忙了。
兩個女孩在不遠處的一舉一動統統落進了亭中兩個男人的眼里,黎王眼睛一瞥,最后還是笑吟吟的說“祁兄這里的美人兒可真夠養眼的,不如送我幾個吧。”
祁公子并不為他的請求而惶恐,他極其自然的收回目光,在黎王對面坐了下來,“黎王別笑話我了,你那王府里要什么沒有”
黎王溫潤的笑了一聲,仿佛剛才那句話就是與老友開的一個普通玩笑。
笑完,他終于說起了正事。
他說“聽說祁兄在秘密花園里面培育出了能夠可以入藥的奇花,不知我是否有幸瞧一瞧”
祁公子單手撐頭,斜倚在座位上,手里捏著一個玫瑰花形狀的精致點心,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說“這又是哪里傳出來的謠言,我要真有那本事,這王爺也該換我來當了。”
黎王已經習慣了他講話的口無遮攔,也不指責他這是大逆不道,還是好脾氣的說“那過陣子圣上南巡途經通州城,祁兄打算獻上什么寶貝呢”
祁公子說“打算獻我園子里那盆養得最好的滿堂春。”
黎王很溫和的笑著,心中覺得這人是在糊弄他。
誰都知道這人在養花上始終勝他一籌,怎么可能只有一盆滿堂春呢。
但是黎王沒有戳破,他笑著點點頭,說“我最近得了個寶貝,祁兄今年沒有勝算了。”
祁公子隨口追問了兩句,狡猾的黎王還是跟他打太極,再問,他就起身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