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茶準備默默退出,突然瞥到桌上的飯菜,因為天氣原因油已經凝固了,他就要想著撤下去。
“等等。”冷山雁再次開口。
白茶以為自己哪里做的不對,怯怯抬頭“公子,怎么了”
冷山雁盯著桌上沈黛末幾乎沒怎么動的飯菜,默了一會兒,說道“沈黛末沒怎么動筷子,去把飯菜再熱一遍溫著,等她回來。”
白茶的驚訝寫在臉上,他剛才被冷山雁生氣的打斷話,還以為冷山雁不喜沈黛末,可是如果真的不喜,怎么會特意想著這種小事
奇怪雖奇怪,白茶卻還是聽話地將飯菜重新溫好。
沈黛末從外頭買了木炭回來,給沈慶云、胡桂華屋里都分了點,阮青魚就算心里再有芥蒂,看到木炭總歸是高興的。
木炭在東廂房里點燃,煙味兒瞬間沒有之前那樣重了,沈黛末看著床上的沈慶云心想,她應該再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好起來。
剩下的一部分木炭,她拿回西廂房點燃,屋子里暖合起來。
白茶也立馬將重新熱好的飯菜端上來,沈黛末迅速吃完飯。等她從院子里洗漱完回來,屋子里的燈光已經熄滅,冷山雁已經上床休息。
成婚這么久,她跟冷山雁總像有默契一樣,每天晚上,不是她先睡下,就是他先睡下,似乎都在避免同床共枕的尷尬時刻。
沈黛末摸著黑脫下衣裳,只穿著一件純白的里衣摩挲上床,無意間碰到了他的手,雖然血液已經凝固了一層,但只涂著創傷藥,并沒有纏紗布。
沈黛末擔心夜間自己小心再碰到他的傷口,披上外衣,重新點燃燭火,從衣柜里扯下一塊最絲滑的絹布,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傷口上纏了幾圈,打了一個小結,因為緊張,結打得丑巴巴,沈黛末自己看了都想笑。
冷山雁睡著之后的呼吸聲很輕,輕到幾乎沒有聲音,寂靜的房間內,好像只有燭花偶爾爆開的聲音,燭光下,他冷艷鋒利的五官也變得模糊朦朧。
如果他不是命定的大反派多好
沈黛末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異想天開。輕手輕腳地鉆進被子里,慢慢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的冷山雁緩緩睜開了眼,抬起手趁著月色看著手背上那個笨拙的小結,勾唇輕笑。
睡夢中的沈黛末翻了個身,胳膊伸出被子搭在冷山雁身上,溫熱的掌心緊挨著他的脖頸。
冷山雁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良久,將她的胳膊塞回被子里。
沒過多久,沈黛末的胳膊和腿都搭了上來。
夜色中,隱隱傳出男人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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