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看著他輕聲笑。
冷山雁抿著唇“妻主笑什么”
“沒什么。”沈黛末忽然覺得他剛才說那番話的樣子,好像動物世界里雄鳥,也是向他一樣有漂亮的外表,努力把巢穴妝點得漂漂亮亮的。
“我覺得如果折一枝玉蘭花插在花瓶里,屋子一定更漂亮。”她說。
冷山雁拿起剪刀,在窗前剪下一枝盛開最漂亮的玉蘭花,插入玉壺春瓶中“這樣”
沈黛末笑著點頭。啊啊啊啊,這么辦更像了。
昨晚上的事情,沈黛末不提,冷山雁也絕不開口,算又是默默翻篇。
沈黛末很喜歡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避免了再次尷尬。
新房子的床比西廂房的大了些,沈黛末躺在床上都能輕易打滾,比從前舒服多了。
“妻主。”冷山雁坐到床頭。
沈黛末抱著被子坐起來,蜷成一團,給他讓出一條道來“吶,進去吧。”
冷山雁從袖中拿出一瓶跌打萬花油放在黃楊木柜子上“這個,給您。”
沈黛末拿起萬花油看了看,道“不是跟白茶說過不用買嗎”
他垂了垂眸子“不是白茶買的。”
“難道是你買的”沈黛末問。
冷山雁攥著袖子,點點頭。
沈黛末驚訝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腰有點酸白茶跟你說的”
冷山雁眼里泛起不尋常的波瀾“妻主為何總覺得是白茶”
“不是白茶還能是誰今天我們都待在家里,你又一直在二樓沒下來過”沈黛末眸子一亮,湊近看著他,戲謔道“難道你在二樓看見了那個黑影子果然是你。”
冷山雁眉眼低垂,冷若寒霜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那你幫我上藥吧,好嗎”沈黛末趴在床上,將里衣撩至腰間,露出腰腹的肌膚。
冷山雁耳根薄紅,眼神如似墜未墜的繁星,褪去冷漠,露出這個年紀原本該有的生動。
顧家大小事務的管事娘子們來向他匯報事務的時候,衣著都規規矩矩,不敢有半分逾越,他活了兩輩子都沒有見過女人除了臉和手以外的肌膚,更別提觸碰。
澄清的萬花油倒在手掌上,他神色迷惘,不知該怎么做。
“快一點,怪冷的。”沈黛末穿著單薄里衣,又露著腰,身上涼津津的,看到冷山雁沒動靜,直接拽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他的掌心與腰間軟肉觸碰在一起,萬花油獨有的淡淡藥香味散開,冷山雁的臉色瞬間漲得
通紅,可惜趴在床上的沈黛末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