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茶得意一笑,拿出早就準備的棍子。
自從得知甘竹雨跟甘菱勾搭成奸,還要把臟水往沈黛末身上潑之后,他就一直等著今天,可算有機會把心中的怒火盡數發泄出來。
一時間,院子里只剩甘竹雨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等白茶停手的時候,甘竹雨的下半身已經鮮血淋漓,暈死過去。
席氏還不解氣“去把他的賣身契拿來,把這不干不凈的爛貨賣了”
“父親。”冷山雁輕輕撫著席氏劇烈起伏的胸口,一邊幫著席氏順氣,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雖然他做得不對,但也不必把他賣了,打發他回家去就好,若把事情鬧大了,對妻主來說也是一樁丑聞,被人恥笑。”
席氏的拳頭握地更緊了“我的末兒命真苦,竟然被這么個臟東西算計,還不能聲張出去。”
席氏又氣又無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問道“那你說怎么辦”
冷山雁看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甘竹雨,弧度狹長的眼眸帶著勝利者獨有的輕慢“父親放心,我絕對不會走漏了風聲。”
席氏對冷山雁的辦事能力還是很相信的,但也不想讓甘竹雨下場太好過,白白被人家算計一場,于是特意囑咐道“可別輕易放過了這個賤蹄子,讓他多吃點苦頭,才好知道教訓。”
冷山雁恭敬垂首“放心吧父親。”
冷山雁派人把甘竹雨在鄉下的父母請了上來,但甘父病重,來的只有甘母。
甘母是典型的老實寡言的鄉下種地人,一輩子只知道埋頭種地,沒見過什么大世面,一進了沈家,就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一直佝僂著身子。
冷山雁獨坐主位,影沉沉的屋子里,蒙昧的光影虛攏住他的身形,神情冷漠而疏離,單是一個眼神就壓迫性十足。
甘母的眼睛飛快地在冷山雁臉上覷了一眼,身子佝地更低,試探著問道“請問郎君叫我來有什么事嗎可是我家竹雨哪里做得不好,得罪了郎君,還請郎君寬恕。”
侍立一旁的白茶冷冷笑道“你們真是甘家養出來的不知廉恥的好人,背著沈家跟外頭的女人亂搞,還搞出了孩子,我們被把他打死都算是仁至義盡,還好意思求我們寬恕”
甘母忐忑的心頓時驚嚇八丈高,下意識道“絕對不可能”
這可是關乎男子乃至整個甘家名節的大事,甘母不敢相信“我家竹雨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搞錯了”仇珍叉著腰“有人親眼看見你兒子跟顧家的甘菱在角落里摟在一起,拉拉扯扯,浪聲浪氣的叫喚,路過的老鼠聽了都要啐兩口。”
“別說是跟甘菱了,打在顧家的時候你兒子的名聲就臭得跟糞坑似的,一個賣皮的下賤鵪鶉,進了門還不安生的淫夫,你還舔著臉維護,真是黃鼠狼聞不出自己臭,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看你們這一家子都是下流的私窠子,也別裝模作樣的種地了,干脆在門口點上一盞金梔
子燈,敞亮接客吧”
仇珍大聲譏嘲著,言辭低俗又辛辣,讓甘母羞得老臉通紅,支支吾吾好半天“你、你怎么能這么說話,你”
仇珍瞪著她“我怎么對那些臟得臭的人說話,也別必要太干凈,況且,我話臟那也沒有你兒子做的事兒臟”
“身為沈家人肚子里懷的卻是別人的種,自己打胎還想栽贓嫁禍到郎君身上,還被太爺抓了個正著,這樣惡毒的男人被打死也是活該”
“你要不嫌丟臉,索性我們也豁出去了,反正錯不在我們,也不介意把他架出去宣傳宣傳,這就是你們甘家養出來的好兒子”
仇珍一番炮語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