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還想依附太女不成”何云幽幽道。
“或許那個寒門學子就是她故意派出來蹦跶的螞蚱,演給太女看的投誠戲碼。”
何云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問道“靜王為何進京”
仆人搖搖頭“不知道,但靜王曾經停靠的驛站曾經失火,靜王姐弟險些殞命其中。”
何云皺了皺眉“去查。”
“是。”仆人點頭,又問“那個寒門學子怎么辦”
“東海靜王母女兩代人從來不摻和京中局勢,如今也坐不住了,想扶持一個寒門學子做她的爪牙,呵,沒那么容易。”何云冷笑“那人叫什么”
“沈黛末。”
“考試前可拜會了考官”
仆人遺憾搖頭“就是這點發愁,她自從進京就待在客棧里閉門不
出,不然的話,就可以說她賄賂考官,正好這次的主考官是李珂,文丞相的內侄媳婦。把沈黛末和李珂除掉,既斷了靜王的妄想,又能狠狠打壓太女一派,一箭雙雕,可惜可惜。”
何云并不在意“既然如此,那就派人進宮告訴瑞貴君一聲,我不想看到沈黛末的名字出現的殿試金榜上。”
仆人諂媚點頭“陛下寵愛瑞貴君,想勾掉一個窮學生的名字簡直易如反掌,靜王苦心培養的人,在大將軍您這兒,不過一句話就能斷了她的青云路。”
“你這張嘴啊。”何云哈哈大笑。
殿試的日子到了,沈黛末跟其他學子們一起排隊進宮,皇宮氣派金碧輝煌,大氣磅礴的建筑襯的人格外渺小,參加了這么多次考試,心態穩得一批的沈黛末頭一次感到了緊張。
考試時,她只顧埋頭寫,等到考完試,她跟著其他考生走出宮殿才松了一口氣。
第二天殿試結果出來。
沈黛末,第二甲第100名,賜進士出身。
查芝興奮地像她考上了一樣,歡喜得近乎瘋了。
沈黛末也開心,跑回客棧里準備給冷山雁寫信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雁郎吾夫,久不通函,至以為念”略帶稚嫩的少年音從沈黛末身后幽幽響起。
她嚇了一跳,滿臉震驚地靠著墻“你怎么在這里”
孟燕回抿著唇,他依舊穿著鮮亮的紅衣,但上面染上了明顯的臟污,發間還有雜草,看起來極為狼狽。
“我來恭喜你,還有對不起。”
“什么”
孟燕回垂著頭,靜靜地看著地面,紫眸光芒黯淡“姐姐說,你本該是榜眼或者探花的。”
她應該騎著高頭大馬,頭戴簪花,意氣風發地去游街,卻因為救他,淪落成一百名開外的小人物。
沈黛末越聽越糊涂“孟公子,你到底在說什么我的名次金榜上寫得明明白白,怎么可能是榜眼探花”
“那是因為你救了我,被何大將軍誤認為我姐姐的黨羽,她想打壓姐姐,就拿你開刀。”孟燕回情緒有些激動。
“黨羽、何大將軍孟公子,你們到底是誰”
孟燕回闔了闔眼“我姐姐是東海靜王,孟靈徽。那天姐姐認出了沖撞我的馬車上的家徽,是何大將軍的車駕,所以連忙將你支走了。可回到府中,姐姐一直憂心你,派人一打探,發現將軍府中有人的在調查你。姐姐就知道何大將軍要拿你做筏子,她連忙去請太女、文丞相幫忙,但她們都不愿意摻和進來。”
“眼看著走投無路,我就進宮去求了端容皇子。”孟燕回咬了咬唇,提起端容皇子時,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像是很不喜歡對方,嘴唇都快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