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雁執起酒杯,淡淡笑著“多謝。”
冷折月心里不滿地哼了一聲,可即便再不滿,他也不敢再當面發作。
沈黛末如今的身份不同了,雖然沈黛末和冷母的官職一樣,但一個是舉人出身,一個卻是進士出身,地位差了一大截,連帶著進士夫郎冷山雁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守鰥的二哥冷清風,也因為沈黛末中了進士,在顧家過得好了些。
況且冷母那邊似乎出了些緊急狀況,派人回來要了幾次錢,家里財政一時艱難起來,這個時候就沈黛末中進士對冷家來說無疑是件好事,就是管別人借錢,別人看著冷母、沈黛末這對婆媳倆個都是做官的,也能多借一些。
只是冷折月心中落差巨大,自己從小就瞧不上的大哥,卻成了幾位兄弟里過得最好的那個,就因為嫁了一個好妻主,不僅沒有通房小侍,沒有難伺候的岳父,還百般維護他。
再想想和自己定親的縣令獨女烏煙瘴氣的后宅,這一對比,冷折月心里膈應的難受,精美的酒菜也食之無味。
酒宴結束,冷折月一刻不停的離開了。
而沈黛末那邊也吃得差不多了,白茶扶著沈黛末上樓回屋,看著沈黛末緋紅的臉頰,他抱怨道“那些人也真是的,就知道灌您酒。”
沈黛末跌跌撞撞地走“放心吧,我喝得都是不烈的淡酒,沒
醉。”
白茶緊緊攬著沈黛末的腰,微微嗔怪道還說沒醉呢,路都走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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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末微微一笑“我腦子清醒著呢。”
自從上次被喝斷片鬧出甘竹雨的事后,她對酒就格外上心,但凡覺得五六分的醉意涌上頭就再也不喝了,免得失了理智。
所以她此刻雖然有了些醉意,反應遲緩了些,腳步虛浮無力,但基本的判斷仍是有的。
白茶將她攙扶到床上,不等他蹲下身為她脫鞋,沈黛末自己就把鞋子踢掉鉆進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張醉陶陶的臉頰。
白茶半蹲在床邊輕笑“娘子回來這么久了,難道就沒有發現家里少了一個人”
“少了人誰甘竹雨嗎今天確實沒見到他,他怎么了病了嗎”
白茶替她掖了掖被角,說道“他呀,死了。”
“哦死了啊”酒氣上頭,沈黛末遲鈍的腦子開始緩慢運作“不對啊,他怎么死了”
白茶忍著笑,嘀咕道“還說沒醉呢,眼神都渙散了,不過這一次再沒有哪個小賤人敢半道把您劫走了。”
他將整件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她,只隱瞞了冷山雁故意暗示甘母處理甘竹雨,說他是自己跌進池塘里淹死了。
沈黛末躺在床上,一臉怔忪茫然。
“娘子,娘子”白茶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您聽明白了嗎”
“嗯”沈黛末看向他,迷蒙的眼睛像下了一場濕潤的大霧。
“果然還是醉了啊。”白茶蹲下身,下巴支在床沿邊,盯著她渙散的眼神。
醉酒后的沈黛末長發松散,面帶酡紅,眼神更是迷醉慵懶,姿態昳麗得令人遐想。
怎么女子也能長得這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