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未注意到,冷山雁扶著椅背緊扣的手指。
沈黛末的臉埋在他的胸口,柔軟的發絲像海葵的觸手,輕柔纏綿地鉆進他的衣領里,蹭得他肌膚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瘙癢,昳麗的眼尾一片濕潤,呼吸愈急促,愈渴望,夾著她腰身的大腿也收縮得更緊,肌肉緊繃的發硬發疼,可越是這樣,他揚起的臉上唇角就越發上揚,在緊繃的壓抑中感受到極端的快樂。
他還有很多話想問她。
比如,是他香,還是外面那個不知名的賤人更香,但這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變成唇口溢出的低吟。
反正問了也是白問,這世間最香的從來都是野花。
如此一想,他頓覺渾身都傳來一陣絞痛,眼底滲出一片水光,水光的盡頭有一個模糊的男人,即將將他最渴望、最珍視的一切奪走。
他是誰比他更好看比他更年輕比他身材更好嗎
一瞬間尖叫般的嗡鳴聲在他的耳膜炸開,眼睛一陣刺痛,血液躁動逆流。他塌下軟腰,不管不顧的親吻著沈黛末,嘴唇都有些顫抖,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挽留住她。
沈黛末瞪大了眼睛,冷山雁的吻來得太態度太猛烈,好像前一秒還終年積雪,下一秒就爆發的火山,熱烈巖漿如浪潮般襲來,雖然猛烈,卻格外青澀,胡亂且毫無章法地吻著她,在她的嘴唇、鼻尖、眼尾都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沈黛末有點懵,她的郎君不是摸摸耳垂都會臉紅的純情人夫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濺著水花的腳步聲。
白茶提著燈,人影映在潔白的紙窗上“娘子,查芝說有事找您。”
沈黛末的臉上一片水痕,她輕輕拍了拍冷山雁的腰,示意他停下來,但得到的是冷山雁壓抑的哼聲,滾燙的身體所有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她穩著椅子,怕是兩個人都要栽倒。
他的身體火熱又柔軟,水一樣的淌在她身上,趴在她耳邊呼吸急促。
“娘子”白茶站在門口又喊了一聲。
“知道了。”沈黛末對著門口喊,隨即輕輕抱了下冷山雁,柔聲說道“查芝找我有正事,我去看看,你先休息。”
說罷,她從他身下挪出身體,用帕子匆匆擦了一把臉,理了理凌亂的衣襟,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冷山雁拽住了她的衣袖。
他那張冷艷綺麗的面容染上曖昧的凌亂,額頭上浮起細密的薄汗,眼梢微紅,密叢叢的睫毛也濕潤地低垂著,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詭艷之美。
“有事嗎”沈黛末蹲下身,溫柔地用袖子拭去他額頭上的汗珠。
冷山雁像是有許多話想對她說,但眼神閃動了一下,最終只說了一句“我等你回來。”
沈黛末無聲笑起來,在他唇角親
了親,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