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一例外,隨軍夫都是將軍的小侍,無論之前有沒有名分,回來之后都會給個名分以做表彰。
沈黛末既然同意阿鄔做隨軍夫,那她必不可能始亂終棄,她不是那樣的人。
身為男人,看著自己的妻主身邊又多了一個男人伺候,他怎么可能不吃醋不嫉妒,當他將那折枯梅枝遞到阿鄔手里時,他的心就像被烈火烹煮,熱油潑心以般煎熬,卻還要裝復一副不威不怒的模樣,安撫惶恐不安的阿鄔。
只要沈黛末能平安,多少委屈他都能忍。
可是強撐的寬容大度讓冷山雁的心又酸又漲,仿佛被青梅汁浸泡過一樣,輕輕一擰,滴出來的都是酸澀難言的苦水。
他轉過身擁著沈黛末,溫柔而深情地捧著她的臉,顫聲喃喃“那再讓雁伺候您一次。”
幽深的夜晚寂靜地將窸窣的蟲鳴放大,屋內的燈光是朦朧的橘紅色,仿佛一場盛大的落日,光輝撒入輕薄的床幔帳子里,像乳白色的海浪涌動的浪花幾乎要濺了出來。
冷山雁衣衫半褪,厚重寬大的衣裳都褪在他的手背間,單薄瘦削的后背靠著墻,冰冷的墻面與他灼燒般的肌膚觸碰在一起,令他肌膚顫栗顫抖,細長媚意的丹鳳眼里浮起水霧般的紅。
他瘋狂哽咽著喉嚨,雙手抱著坐在他身上的沈黛末的腰肢,他們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仿佛生來就是一體,誰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妻主、”冷山雁的臉上痛苦與幸福交織,吐出水紅的舌頭,顫抖地瞳仁渴求的看向她。
沈黛末撫著他仰長的脖子,回吻著他,尖叫的蟲鳴也掩飾不了細密而綿長的水聲。
冷山雁的十指扣入她的腰間,柔軟的舌尖拼命的翻攪著,細密的汗水冒了出來,連睫毛上都掛著晶瑩的汗珠,將這個狹小的空間蒸騰成一個曖昧的溫室。
沈黛末從他的唇中退出來,親吻著他的鎖骨,鎖骨上永遠無法消退的齒痕。
冷山雁不滿的嗚咽的了一聲,眼底充盈著水光,狹長的眼眶
仿佛打了一層漂亮的桃花粉掩映,令他更加艷麗絕倫,他低下頭瘋狂親吻著沈黛末的額頭,鬢發,仿佛要將她身上的汗珠舌忝舐趕緊,柔軟的舌在她被汗水打濕的凌亂發間穿梭。
忽然他感受到一陣緊絞地快感襲來,渙散的眼神看見沈黛末發間快要滑落的玉簪,他用牙齒緊咬著簪子拔了下來,沈黛末長發瞬間潑墨垂落。
而冷山雁則咬著她的簪子,高仰著頭顱,渾身肌膚顫抖著,悶絕地叫了一聲,達到了頂峰。
“怎么還拔我簪子”沈黛末輕笑著趴在他的身上,垂落的長發在他身上輕輕地撩。
她伸出手來,想將自己的簪子從他嘴里拿出來。
誰知冷山雁腦袋一偏,不讓。
她的簪子是藍紫漸變的琉璃銀蓮花,他一偏頭,簪首的銀蓮花仿佛在他的臉上盛開,格外秾麗,吐著柔軟的花蕊繼續引誘者她。
沈黛末哪能不明白冷山雁的意思,簡直是欲求不滿,又不好意思直說。
她直接將冷山雁推到在床上,白衣墨袍像水墨畫一般暈染開。
又是好一頓的折騰,冷山雁咬著她的簪子,連一句完整的吟聲都哼不完整,但也更加勾人。
到了后半夜,沈黛末才停下,但冷山雁也不知怎的一反常態,就要待在她的身體里,不肯退出來。
沈黛末無奈抬起手向他展示自己黏黏糊糊的手,連指尖皮膚都被泡皺了。
冷山雁撐著渾身軟紅的身子,用帕子將她的手指擦干凈,然后沉默地擁進了她的懷中。
在巨大的歡愉之后,無可避免的分別就要來臨,剛才的抵死纏綿也阻擋不了現實的腳步,強大的落差讓冷山雁焦慮恐慌,他鉆進沈黛末的懷里,身子難以克制的微微顫抖,像動物回到了溫暖安全的巢穴,時間會停止,天永遠不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