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冷山雁低聲道。
“你剛才說
只是什么”
冷山雁緩了一下,道雁是想說,就算追查到兇手,也怕需要耗費很長時間,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大姐他們一家人挪回老家去,如今你的官位越來越高,這次平定京城叛亂也是您的頭功,陛下越來越重視您,就有更多人對您虎視眈眈,這個時候萬不能有不長眼的親戚給您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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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想著我”沈黛末低頭看著他,聲音有些生氣。
“夫妻本是一體,想著妻主就是想著雁自己。”
冷山雁枕在沈黛末的腿上,就像一只窩在她腿上病懨懨卻溫順的小貓。漂亮狹長的丹鳳眼望著她,纖細凌亂的發絲散在蒼白的臉頰上,眼底有些憔悴的陰郁,卻并不難看,反而有種頹靡腐敗的美感。
沈黛末心中五味雜陳,既生氣又動容,更多地卻是愧疚和難過,是她做得還不夠好,爬得還不夠高,所有才會有人敢給他下毒。
“好,就依你說的做。”沈黛末彎下腰,緊緊擁著他,濃郁苦澀的藥香味縈繞在他們的身邊,窗外盛大的橘紅霞光照進屋子里,似流動的火焰,映著一對尋常小夫妻互相依偎的身影。
當天整個沈府就鬧了起來,闔府上下都知道郎君被人下了毒才流產的,卻不知道是誰人下的,一時鬧得人心惶惶。
“還能有誰,肯定是利益相關的外人唄。”
“就是,誰能通過下毒得到好處,就是誰下的毒。”
“咱們未出世的小姐沒了,娘子膝下沒有孩子,恐怕某些人不知道有多得意呢,賴在府里這么久,不久等著這一天嗎”
“真是可憐了咱們小姐,若是繼承了娘子和郎君的才情外貌,將來不知道要迷倒多少貴公子呢。”
下人們在冷山雁有意放出的口風下,都將槍口對準了沈慶云一家人。
沈慶云氣得在屋里直跳腳,沖進阮青魚的屋里大聲質問。
阮青魚滿肚冤屈,落下淚來“管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下毒害得冷氏。”
沈慶云氣得火冒二丈“你還委屈上了我讓你平時嘴上把門你不聽,成天把蘭姐兒是沈家的獨苗掛在嘴邊上,在府里作天作地,逞主人家的威風,還天天譏諷冷氏無子,瞎子都看得出你安得吃絕戶的心思,現在好了,冷氏被人下毒,孩子沒了,他自然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還會管究竟是不是你做得”
“懷疑你倒好,可把我也連累上了,我原還打算在都城結識一些貴人,捐個官當當,現在好了,這件事一鬧,冷氏給沈黛末吹一吹枕頭風,我還能在都城待下去嗎”沈慶云憤怒大吼。
阮青魚也懵了,沒想到不過是后宅男人之間的事,竟然會影響沈慶云的事業,他越發后悔曾經口不擇言,甚至還抱著蘭姐兒沖撞冷山雁的事了。
“這、這可怎么辦才好,不然我、我去找冷氏說清楚畢竟我真的沒有害他啊,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弄來毒藥”阮青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