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流產中毒,他的肌膚本就蒼白,根本額外敷粉,但眼底的青郁實在丑陋病態,他自己看著都作嘔,所以必須掩蓋住。
還有蒼白開裂的嘴唇,先涂上一層滋潤的口脂,再拿起一盒胭脂紅泥,在指腹輕輕勻開,然后涂抹在薄唇之上,給他蒼白無色的嘴唇染上淡薄的櫻花色。
如此,既不會讓病中的他顯得突兀,卻也不會真的如病重之人那樣,渾身散發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在他生病的這些日子里,除了他暈倒被告知小產那日之外,即便他病得下不來床,也讓白茶站在床頭捧著菱花鏡,用胭脂水粉遮蓋一番,才敢出現在沈黛末面前。
否則、否則、他真害怕沈黛末看見他憔悴地像鬼一樣的模樣,會嚇壞她。
施好薄妝之后,冷山雁捂著隱痛的小腹,悄悄地鉆回被子里,等待著沈黛末醒來,目送著她去上朝,然后開始循環折磨的吃藥流程。
日子平靜地近乎無望,只有臨近傍晚,沈黛末快回來時,冷山雁的眼中才漸漸有了光芒。
但這一日他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到她回來。
從前也有被皇帝臨時留在宮里的情況,但沈黛末都會讓下人回來通知一聲,不像今日。
冷山雁頓時心一沉,忙差查芝去宮門口問。
查芝卻一臉苦相地跑了回來,哭著跪在冷山雁面前“不好了郎君,咱們娘子被陛下下令打入刑部大牢了。”
白茶嚇得連手里的藥碗都打倒了。
冷山雁腦子里轟然一響,壓著聲問道“可知是什么原因”
查芝搖頭“打聽不到,那些看守宮門口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白茶,被馬車我要去靜王府”冷山雁然忍著疼痛和擔憂,拖著一身病痛來到靜王府前,求見孟靈徽。
靜王府自從中秋夜宴那次之后,就漸漸沒落,管家見到是沈黛末的郎君來訪因而不敢怠慢,忙請了進來。
“郎君別急,刑部主事是霍又琴,她是黛娘子一手提拔上來的人,黛娘子進去絕不會受苦的。”孟靈徽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淡淡勸道。
“那殿下可知,陛下為何關押我妻主可是她犯了什么錯我要怎樣才能救她出來我也愿將所有家產奉上。”冷山雁氣息急切而虛弱。
孟靈徽搖搖頭,看著冷山雁的眼里有些可憐,還有些可笑“因為陛下想將端容皇子下嫁給黛娘子,她不同意,當庭抗旨,陛下這才大怒,將她打入刑部大牢以示君威,可即便這樣,黛娘子依舊不松口,雁郎君,您何其幸運啊。”
“若是您想救她出來,就該知道怎么做吧皇子出降,必不可做低賤的侍,自然得有人將正室的位置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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