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號不知道該怎么給自己的宿主解釋。
自己的宿主雖然看上去就是個窮兇極惡之人,但再怎樣也是個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無法理解封建社會的規矩,這也很正常。
“能好好活著,為什么要死呢”
魏瑛不理解,便直接站起身,往哭聲來源尋聲而去,看見了在偏殿里被綁起來的嚴婕妤。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嚴婕妤從來沒有見過福嘉長公主,但只一眼就認出她來。
這宮中只有一個女人可以出現在文德殿內。
嚴婕妤掙扎著,身上的繩索勒住了她的皮肉,顯示出令人心驚的紅痕。
“嗚嗚嗚”為了怕她亂說話,宮侍將她的嘴堵了起來,她只能發出嗚咽聲。
魏瑛將她嘴上的布條取了下來。
“長公主殿下殿下救救奴婢”嚴婕妤眼睛都哭腫了,眼淚鼻涕糊在一團,很不雅觀,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
她本以為,自己還能在這宮中多茍活一會兒。
沒想到她暗自竊喜瘋子皇帝沒找她的那日,便聽到了皇帝歸天的消息。
對于朝臣們來說,皇帝死了不一定是壞事,但對于嚴婕妤來說,那可是實打實的噩耗。
朝臣們被這一動靜驚得不知如何是好,魏瑛干脆把嚴婕妤提溜到正殿內。
瘦瘦小小的,比魏瑛現在的身體還弱。
禮部侍郎很是不滿“大膽這里是文德殿,怎能讓后宮嬪妃入內還不快把她的嘴巴堵上”
這個長公主真是無法無天了
魏瑛嘖了一聲,怎么這老頭兒破事這么多。
嚴婕妤反正都要死了,根本不在乎什么了,不管不顧地吼叫道“殿下殿下明鑒奴婢不是什么嚴家小姐奴婢只是冒名頂替的”
“奴婢不想死該死的也不是奴婢殿下救救奴婢”
嚴婕妤一股腦地把什么事都往外倒了出來。
她根本不是什么嚴大人的女兒,而是被人牙子賣到都城的賤籍,只是因為長得出挑了些,便被挑中了,當了嚴大人真正女兒的替死鬼。
而這個幕后黑手嚴大人,她連見都沒見過。
禮部侍郎的臉色鐵青。
魏瑛被她吵得煩,走到趙丞相面前問道“有哪個人姓嚴啊”
什么冒名頂替偷梁換柱她都不關心,她現在只想讓嚴婕妤不要再哭了。
哭得她腦仁疼。
趙丞相暫時沒有出聲。
禮部侍郎指揮著宮侍,妄圖將嚴婕妤的嘴巴再次堵上,但礙于魏瑛站在一旁,宮侍們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魏瑛回頭看了一眼胡子都被氣得飛起來的禮部侍郎。
她很不開心。
本來要跪那狗皇帝,還要聽這個老頭兒念經,就已經讓她心情很不好了,現在這人還自顧自地撞了上來。
“給我再買一把那個很好用的柴刀我今天就砍了這念經老頭兒”
“可是宿主啊,你已經沒有積分啦。”99號幽幽說道。
為了那份假圣旨,她的積分早已消耗一空了。
魏瑛的心情便愈發不好了,她死死盯著禮部侍郎,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禮部侍郎被她盯得心里發毛。
她怎么敢如此無禮不知道我是朝廷命官嗎
皇帝的棺材要停靈,文德殿內也擺了兩個宮衛當裝飾,魏瑛看上了他們腰間的佩刀,往前走了兩步。
99號眼見不好,又開始蹦跶“你來真的別別別別別別”
說殺你還真殺啊
哭聲混雜著系統的吵鬧聲,讓魏瑛臉上的戾氣有如實質。
剛才還沉默不語的趙丞相,看了一眼一觸即發的兩人,突然站起身來,對著禮部侍郎厲聲喝道“大膽”
“冒名頂替后宮嬪妃,以替入宮,是欺君之罪”
連皇帝都敢騙
是活不耐煩,想玩九族消消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