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誒,他走了還沒完全走,非在門口找個地方呆著,估計是想再看人家一眼。
嘰嗝鳥那邊依然一片空白,沒有動靜。
劉惠伈心里百無聊賴,想著這個最喜歡的寫手沒開新文,也不上線,怎么好像比她還要忙
活動結束時,雨勢更重。風在半空粉脆脆地抖響,聲音好似胸腔深處的嗚咽和咳嗽。周圍的藝人在助理的傘下紛紛鉆進保姆車,而談蕪被周安逐拉著往外走,本想要打電話給卓美來接,可周安逐堅持送她回家。
他自有一派紳士風度,留談蕪在溫暖的門內等待,先獨自頂風冒雨找到停在遠處的雙門跑車,開回門口才降下車窗沖她揮手“小滿,你過來呀雨沒那么大,你走快點就好了。”
雨勢如潑,水汽被風拂到身上,各處黏膩不爽利。在談蕪看來,雨水是宇宙中的巨人將天空捏得扁圓,揉搓擠壓出的黏灰色汁液。她難受得直皺眉,不想走進大雨里,于是干脆地搖頭說
“我不要。”
周安逐一時神色疑惑,手里沒拿穩方向盤,差點撞到停靠在側前方的深綠四眼捷豹。
“談小姐。”
談蕪轉頭,就見到身后捷豹的主人。
今晚活動上最好看的那棵蘿卜。
該怎么稱呼他談蕪有瞬間的啞然。
王醒衍有一種類似純凈水的氣味,清清淡淡,接近無嗅,在他從她身后趨近的這一刻,似乎全然蓋過雨中掃不凈的腥氣。他望見外面連綿不絕的秋雨,眼睛莫名黯下來,只低聲說要她稍等,然后毫無遲疑地走進雨中。
王醒衍該是很少啟用司機。談蕪記得在餐廳門外第一次見到他的車,那駕駛席座椅傾斜的角度,與他自己的身高體型較為相稱。他抬手打開車門,彎腰取出一把傘。
額發濕垂下來,衣裝印出濃淡不均的濕痕。他脊梁依然挺直,神態如常,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落拓的模樣。
所有人都急迫著奔往各自的座駕,在雨夜中掠成暗淡的影。天腳低懸的月亮毛茸茸地模糊著,月光也被浸染得濕答答,觸目所及的線條形狀被雨水泯泯消融,每一處都叫人看不真切。
唯獨看到王醒衍撐起傘,穿過綿密的雨幕,逆著人潮向她而來。
之所以如此確定,是因為他的視線筆直,徑自迎著她的臉。眸色本是疏淡的,隨著他越走越近,也仿佛越來越稠。
雨是流動的薄膜,在漫天霧光里淋淋破碎,水滴明亮而細密,結成頻頻閃爍的銀河。
王醒衍最終停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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