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想起了寧寧說的話,她那么小,卻告訴他虛心學習,有錯就改。
他現在已經意識到了錯誤,如果他盡量地彌補她和寧寧,她能不能回心轉意,原諒他以前無意給她造成的傷害
許久后,他站起身來,大步向明福巷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忘記他昨晚給姜沅的承諾。
他需得告訴他的家人寧寧的存在,并且要求她們不許再去打擾姜沅和寧寧,那是他的底線,他不會允許有人再逾越,不管是弟妹,母親,還是三妹,不經他允許,任何人都不行。
辰時正,姜沅準時登上馬車,與幾位大夫一起去往南縣。
季大夫昨日傷了手,不便騎馬,今日嚴鈺也一時興起,要隨他們一道去南縣,所以,他們三人便一起坐在馬車里。
從興州到南縣,單程需要兩刻鐘,昨日,因裴元瀅貿然闖入譚醫官的住處,方子的商討不得不中斷,因此,在這不長不短的時間內,季秋明與姜沅沒有閑聊,而是拿出醫治肺證的診療方子,再次細細斟酌起來。
這方子本是在姜沅的清肺散基礎上改進而來,前兩日去往南縣診治時,那十例男子的肺證已有明顯好轉,只有姜沅診治的那個女子病情還在持續,甚至根本沒有好轉的跡象,病癥相近,方子類同,藥效卻差別如此之大,姜沅找不出其中關鍵之處,不由有些著急。
看姜沅發愁的模樣,嚴鈺也若有所思地撐著下巴,愁苦地嘆氣道“按理來說,這藥方相同,藥材用得也一樣,熬出的湯藥效果自然也該是相同的,病癥表現得一樣,為何服下湯藥后,效果就不一樣呢難道說,男女有別,那女子用的藥材,需得換一換”
她這種說法便純屬無稽之談了,季秋明好笑道男女有別,藥材無別,病癥相同,藥效不同,其中定有尚沒有發現的原因。”
說完,他看著姜沅,溫聲道“姜大夫,不必著急,待我們到了南縣,再次細細排查病因,增減藥方,一定能找到治療之策的。”
查找病因,找出良策,此時更應該沉住氣,發愁是沒用的,姜沅看著季秋明,同意地點了點頭。
馬車很快在南縣的醫堂外停下。
季秋明下車后,先去醫室內檢查病患的恢復情況。
那十個患肺證的男子已按囑服過湯藥,他們恢復良好,不再覺得喘息難受,幾乎已與正常人無異。
這十多例肺癥病患,原是在南縣鄉下做煤工的,南縣南境有炭脈,煤工的日常工作便是以開采煤石為主,而這十例病情最嚴重的男子,則是再將開采煤石所剩的粉煤加工成煤餅,因為在封閉的房屋內制作煤餅,那揚起的煤粉被吸入肺腑,天長日久,就形成了咳嗽多痰,呼吸困難的肺癥,南縣的炭脈為官營炭場,炭場里這樣的病癥日益增多,南縣的醫堂又診治無效,所以才上報太醫署,請能醫前來診治,這也是季秋明到興州來的緣由。
那改進的清肺散方子有效,只要這十例最嚴重的病癥能夠治愈,那其余病情輕緩的患者,只需按照改進后的方子服用,癥狀自然可以緩解根治。
不
過,就在他檢查完病患,腳步輕松地邁出醫室時,卻發現嚴鈺百無聊賴地坐在桌子旁,而姜沅站在醫堂內,頻頻往外望著,似乎在等待什么。
季秋明走上前,道姜大夫,可是那劉娘子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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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無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