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賜顯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會這樣狗急跳墻,向著衛玉動手。
及時沖進來的人,一肘將范賜擊飛出去。
而與此同時門口另有一人上前,一把攥住了還要掙扎的二公子,如同擒住一個小孩兒般容易。
先進來的那人,雖氣色略有不妥,但容貌秀美,竟是劍雪。門口單手制住范賜的,則是阿芒。
衛玉乍驚乍喜“劍雪你”
劍雪嫌棄地打量范二公子,對衛玉道“你怎么回事若我不到,你豈不被這瘋狗咬上一口”
阿芒一手掐著范二公子的脖子,右手攥緊提的高高的。
按照他的脾氣,這一拳就要狠狠地擊落,可又怕一下子打死了范賜,又給衛玉惹禍,于是那拳頭提起,放低,再度提起,看的范賜眼眶都要瞪裂。
衛玉見狀來不及跟劍雪寒暄,趕緊讓阿芒把范賜放下。
阿芒很是遺憾地松手,范賜委頓在地,捂著脖子亂咳起來。
這會兒屋外有幾個差役跟文書等聞訊趕來,不知何故。正巧蔡中丞送了吳詹士,也匆匆地返回,見狀叫道“衛玉,又怎么了”
衛玉道“中丞莫要著急,不過是二公子聽說自己無罪開釋,過于歡喜,情難自禁一時失態罷了。”
蔡中丞狐疑地看看她,又趕忙親自去扶起范賜,道“二公子可無恙嗎”
范賜搖搖晃晃地起身,惡狠狠地瞪向衛玉,忽然他推開蔡中丞,快步走到衛玉身前。
阿芒才要邁步,看見劍雪在衛玉身邊,他便慢慢站住了。
劍雪一動不動,實則盯著范賜,心里已經想過好幾種二公子的死法了,只要他再敢對衛玉動手,管他是什么身份,劍雪都會毫不遲疑地付諸行動。
衛玉沒動,范賜也沒有動手,他只是走到衛玉身前,盯著她的眼睛,用只有他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低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皇后娘娘的人,你就該明白,不管怎樣,你都動不了我”
衛玉笑道“多謝二公子提醒,我很明白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不過你不如想想,假如娘娘知道你對林枕紗用的那些手段,你覺著皇后娘娘會愿意跟你這樣的畜生有什么牽連么就算娘娘不喜林枕紗,可也未必喜歡你的禽獸之舉。”
范賜喉頭一動,又掃了眼旁邊的劍雪,終于冷哼了聲,他后退兩步,轉身出門。
蔡中丞看的莫名其妙,只好先指了指衛玉,警告她不要胡作非為。
又趕緊熱臉貼人冷屁股地追著范賜送了出去。
等人去了,劍雪才對衛玉道“你這又是弄什么就這么叫那混賬走了”
衛玉道“他走不了。就算京城再大,他也走不出去。”
劍雪不懂,卻也沒再問。衛玉反而問她“什么時候回來的你的傷”
“沒什么大礙,你也不要再提,差點兒栽在那種地方,簡直是奇恥大辱。”劍雪嘀咕了這句,又對衛玉道“我今日才回,殿下就讓我來瞧瞧你如何可知道先前范太保跑去東宮,挑唆殿下弄你。”
衛玉揚眉“不知殿下有沒有讓太保滿意”
劍雪不屑一顧地說道“他算什么東西也值得殿下費心”
衛玉笑笑,走到門口,見任主簿還站在外頭,她便說道“靖王府外的人都回來了”
“不回來,還等著真惹王爺發怒”任宏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衛玉道“再派人去盯緊些。”
任主簿吃驚不小“你還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屢教不改啊,只不過你雖不惜命,但也不該害同僚嘛,干嗎叫他們去送死”
衛玉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保證這次靖王殿下不會生氣,而且必有所獲。”
任宏嘖了聲“既然你還想對付范賜,又為何方才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