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就偷看,說的那么好聽。
玉熙撇他眼,重新坐下,抱著雙腿,“別以為這么說我就信了,回去我把信找出來,看你說的是真是假。”
話音剛落,男人悶笑,胸膛起伏,“從前你行事謹慎,看過的書信一律燒毀,去哪找”
玉熙聞言,不禁奇怪,她何時有這個習慣了這習慣不好,她不喜歡燒毀書信,再說親人間來往的書信為何要燒毀。
她瞅著傅安年,忽然湊過去,紅唇靠近他側臉,呼出的熱氣縈繞在他面龐和脖頸,稍顯曖昧。
“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讓我這般防備你,是不是背叛我了。”
“你”
傅安年轉頭對上她的眼,一時無言,她是怎么想到這些的,真會胡思亂想。
他沉默,沒想解釋,其實自從玉熙失去父母庇佑后,就變了,小心謹慎,除了宋明胤,她對誰都保留著三分警惕之心,害怕別人害她。
傅安年嘆氣,收回目光,往一旁挪了挪,“你想知道的,我告訴你了,信不信隨你。”
不信,她一點也不信。
玉熙坐正身子,面無表情,“回去我就去找表哥,把事情弄清楚,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誤會了。
要是真想嫁給表哥,那為何她現在對表哥一點想法也沒有。
說來內心的真實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旁人都是猜測而已。
傅安年也是。
玉熙顰眉沉默,板著一張臉想了許多,所以說,他們和離,是傅安年以為她喜歡表哥,想成全他們。她怎么覺得不止如此呢。
她撇撇嘴,暫時想不通,罷了,等她找表哥問清楚再說。
玉熙打個哈欠,往一旁靠了靠,安靜的坐了會,眼皮開始不爭氣的開開合合。她奔波了一日一夜,男人的身子尚且勞累,更何況是她這個弱女子。
走了半日的山路,她的身子已到了極限,可再累,只要想到那些人隨時會追來,她便保持著一份警惕。
她的腦袋一點一點,就是沒躺下睡,眼眸半合著,神志恍惚。
傅安年看了須臾,薄唇微揚,“躺下睡,坐著睡不舒服。”
她努力睜眼,因為他的一句話,瞬間躺下了,但也沒忘告訴他“你可別趁我睡著拋下我。”
他的聲音回蕩在山洞內,低沉好聽,“不會。”
永遠不會。
玉熙放心了,闔上眸就睡著了,輕柔的呼吸響起,睡得香甜。
過來片刻,確認她睡著后,傅安年起身,在她身旁坐下,火光搖曳,映的臉龐越發柔美。她微微側著,只露出半邊臉,臉頰有縷青絲,興許是有些癢,她便撓了撓。
見狀,男人伸手,骨節分明且修長,好看得緊。他用手指勾了勾,發絲別到耳后,睡夢中的人安靜了。
她的臉還是臟的,卻不影響美貌,反而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傅安年看了良久,微微嘆息,而后上下掃了眼,把她袖子拉上去,瑩白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她不安的縮了縮。
他動作很輕,等她不動了才靠近查看,她的手臂上有些擦傷,傷口細小,但不打緊,等回宮擦點藥,日就能好。
倒是她的身體,風餐露宿,不知能否吃得消
現在在山林走了一日,她就這么疲憊,要是三四日,豈不是要病倒。她自小沒吃過苦,細皮嫩肉的,今日能堅持,說不準明日就要哭了。
想到這,傅安年嘆息著往洞口看,不知那些人還有沒有在找他們
若還在找,他們要更小心些。
傅安年把衣袖拉下來,然后將自己的外袍脫下,蓋在她身上,免得她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