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感覺喉嚨干燥,便吞咽下,與他對視良久,忘了回應。
傅安年稍稍低眸,視線落在她不安的手指上,她的手搭在桌沿,細白的指腹來回扣著桌面,像是緊張,又或是期待。
傅安年勾唇,胸膛微微起伏,厚著臉皮重復遍“公主想好了嗎可愿嫁我為妻”
男人嗓音低沉,呼出的氣息帶著松木香,時不時鉆進她鼻尖,撩動她心神,令她思緒恍惚。
下意識的就點頭答應。
“嗯。”
她輕應了聲,傅安年欣喜若狂,立馬說道“好,可不許反悔。”
傅安年直起身子,重新坐下,問她“聘禮放哪”
玉熙緩了一會,氣息正常,臉上的紅暈也消了些,她喊來德順,吩咐他去辦。
末了,傅安年又道“公主等著出嫁就是,其余事情,交給我和陛下。”
玉熙本來不同意的,頭一次成親她給忘了,第二次總歸要記得,她想自己準備一切,可是現在,好難為情。
今天的事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她都不想出門。
如她所想,京城確實全知道了,不僅如此,她和傅安年還成為了人們津津樂道的對象,聽德順回來說,不管走到哪里,百姓都在議論他們。
倒不是些難聽的話,可就算如此,玉熙還是羞的不敢出門。
她在府中躲了十日沒出門,也沒去宮中,有人拜訪一應拒了,就是想清凈清凈,好讓這事趕緊過去。但玉熙低估了百姓的好奇心,縱然過了十日,他們還是每日議論,每日猜想。
這讓她更不想出府。
她臉臉皮薄不出門,但耐不住傅安年臉皮厚呀,眼瞧著見不到她,他就自個上門來了。
三書六禮,傅安年急的十日的功夫就辦妥當了,方才又去了一趟欽天監,總算定了吉日。
此刻就迫不及待的來告訴她。
“九月初八,黃道吉日。”
玉熙沒在意他說的日子,總歸宋明胤會看著辦,她在意的是旁的事情。玉熙屏退其他人,語氣埋怨“你能不能不來找我外頭天天議論咱們。”
“我知道。”傅安年略有耳聞,不止如此,這些日子向他道喜的大人滔滔不絕,他也高興,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說咱們郎才女貌,舊情復燃,情比金堅”
玉熙聽得面紅耳赤,抬手捂住他的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別說了。”
掌心溫熱又潮濕,癢的她想撓撓,忽然,男人眉眼彎彎,在她手心啄了一下,玉熙手一麻,飛快的縮了回來,把手藏在身后。
“你以后要來,就走后門,那兒人少,方便。”
話音剛落,傅安年臉一沉,眸光晦暗,“怎么我見不得人。”
“不是不是。”
就是她害羞,不好意思。
玉熙撓撓頭,找個借口,“我偶爾腦袋疼,不想憂心。”
傅安年收斂笑意,壓著眉骨,若有所思的神情,默了半晌說道“離九月初八還有兩個多月,太久了。”
“不如提前”他提議。
傅安年有點害怕,害怕的原因是她說頭疼,只要一日沒成親,他便一日無法安心。,